王诚开始准备明信片了,他准备每月给晓漪写一张明信片,还是委托上次的云南工作人员寄出。他准备8月初就走,12月圣诞节回来,共准备了17张明信片,都写好了话,编上了编号。
可惜今年不能陪晓漪去端木老师的墓地了,他很担心晓漪一个人跑这么远的路,而且他不在,她会不会过度伤心?
他对晓漪提过,到了那天,可以请同事开车送她去,晓漪拒绝了,她说那种地方让别人去不大好,而且她希望一个人静静地祭奠,王诚只能同意了。
王诚曾经问过晓漪,家里为什么不装电话?晓漪说她家是老房子,没有线路。这次他马上要出国了,为了和晓漪联系方便,他托人和电信局打了招呼,优先开通晓漪家的固定电话。
到了7月份,晓漪就告诉王诚好消息了,她家终于可以装电话了。王诚没有告诉她真相,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么多人要追求权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一呼百应,才不用柴米油盐酱醋茶发愁。
他从来不知生活的疾苦,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如果哪一天他失去了全部,他就不会像现在那样轻视权力。也许爷爷是对的,他高瞻远瞩,能看到将来。
离去美国的日子越来越近,王诚越来越感到不舍,这两天他十分烦躁,有到一个陌生地方的无助;对高难度的学习的害怕;对晓漪的依恋,五味杂陈,种种消极的情绪使他茶饭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