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在此拜见母妃。清媱愚钝不才,尚且通读四书五经,女德女训,今后定恪守成规,牢记本分,肃清内宅,辅佐照顾…夫君,互相扶持,以慰灵。”
轻灵悦耳,却又不急不缓的从容,清媱跪在蒲团上,如薄屹方才那般,深深叩首。
薄屹在她身后,神色复杂的盯着她,凝着如霜如雪的苍凉。
最后将她扶起来,踱步到窗簟,他负手而立,两人望着远处群山万壑,层林尽染,与这凉月山格格不入的趋于萧瑟条凉。
“母妃灵牌,怎的在此处啊…”清媱轻飘飘如羽毛般,触在皮肤的感觉一句话。
“大概是,这里安静罢,她想了一辈子的安宁。”薄屹望着远方,暮霭凝结,却又坚韧深刻。
“听你讲起,母妃,好似过的很艰难。”清媱轻声回答。
“要听故事吗”薄屹扭头盯着清媱,深邃的眸光勾起清媱,心头那丝丝缕缕的撩拨。
“好啊,你讲,我听着。”大概过于自由散漫,清媱似乎丝毫未曾察觉,此刻自己哪里还有,那么浓厚的疏离防备。
清媱一首撑着窗柩,有一搭没一搭拨弄着,攀附峥嵘而上的藤蔓。
“许多年前,一位身势显赫的女子,由着家中安排,嫁给她后来的丈夫,好歹两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真是令人钦羡,媒妁之言,能觅得良人,算是幸阅吧。”清媱适时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