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季竹篱早已离去,王氏也不在,她现在可是孤立无援了啊?
接,绝对不可能!不接,便是拂了裎王府的面子啊,权衡利弊她也绝不可能如此做!
这可如何是好?
左边晏桌旁俊朗男子面露难色,身着月白色衣袍,低下眸子,沉思一会,放下酒杯,季崇文还是毅然起身向着晏桌边海棠花树走去。
裎珏言语步步紧逼,惶急催促,“芷儿妹妹。”
一群在仙乐坊遇见过的纨绔,起哄调笑,“是啊,接了吧。”
可奚若芷依旧岿然不动,带着期盼神色,将最后一丝希望投向了,对面晏桌旁那个位置,竟然没人!
难道他走了?
娇媚眉眼露出渴望的神色,四处瞟着寻找他的修长身影,找到了!海棠花束下一个温润的背影,急切地摘着还在顽抗的海棠花束。
雍容华贵的和善妇人,其中有人惋惜,低声轻叹,“可惜了啊!”尖嘴猴腮的黄廋泼妇,横眼嫉妒,愤愤低语,“妖媚狐狸!”
雍容华贵的女子,冷静威严的说道,“芷儿啊,珏儿就这样不入你的眼?”
“王妃说笑了。”
听着女子的话,裎珏脸上一喜勾上唇角,对着她得逞的一笑,好似她逃脱不了他的爪牙。
“芷儿妹妹,接还是不接啊?”
纨绔子弟,在一旁一味的怂恿,起哄,“是啊,给个准话啊!”
冷绝男子悠闲喝着茶,瞧着她急迫而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眸子中带着笑意,勾起唇角,你也有今天!
阁楼上的两个身影,大惊失色,这么过年没出现过的笑意,居然因为她笑了,老者骤然湿润了眼眶,满是欣慰之意,是她了,就是她了,不论她是什么人。
刻薄的妇人,心怀怨恨恶意揣测,言语逼迫道,“芷儿小姐,难道心比天高?”
裎珏听到有人声援,又将海棠花束向她再次递进了几分,海棠花好似已经要送到她的手上,女子依旧不动声色。
形势急迫!
远处,吧嗒一声,男子将海棠花束终于摘下来了,季崇文由于心焦的情绪,倒是更加难以摘下,转身急迫的回望她,娇美女子脸上一喜,让她心安了不少。
月白色修长身躯的季崇文,挎着大步匆忙,从左旁的宴席海棠花树边,澄澈双眼回望她,带着喜悦的神色!
倏然,一声似冰的语气,穿破喧闹声,男子淡淡道:“等等。”
清冷男子轻放茶盏,利落站起身,走到青瓦地砖上,唰一声,潇洒快速的黑色身影,已经在空中,他朝着海棠树飞去,足尖轻点,从海棠树上摘下了一束,最为艳丽的海棠花。
“哇啊!”
零落的朱红花瓣,随着飘落,他即刻转身,向她飞身而来,就好似被虐杀之夜的一样的场景,缓步向她走来。
登云靴每踏进一步,好似寒冰封疆,她的心跟着就每揪一分,好似烈火鬼蜮,奚若芷下意识退后几步,俏脸惊吓得毫无血色。
怎么是他?
“哎呀!”众人惊呼。
“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