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没有感觉到？

那人的呼吸声特别的轻，轻到可以随时隐藏在周围环境里。

甚至这会霍思凡能感觉到的声音都有可能是他故意泄露出来的。

一股烟味扩散过来，不是烟草丝，反而像是其他东西被灼烧的味道。

他究竟要做什么？

谁？

是谁？

他的仇家可不少。

呵，现在，他这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又做得了什么？

霍思凡没办法动，闭了闭眼睛，他忽然想到是谁了。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你来做什么？继续看他笑话吗？

“不要这样一副要死不活任人宰割的样子，不然你会让我以为我是在给你上香。”

顾念尘！！！

他又没死，他给他上什么香？

顾念尘蹲下来，先把霍思凡一只手装好。

霍思凡拱起身子一把抓住顾念尘的衣服领子，随即松手，指了指自己合不上直流口水的下巴。

“才弄好了，性子就这么野。你确定你不会叫？”

汗水哗啦啦不要钱的流淌，霍思凡瞪着眼珠：他又不是女人！

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顾念尘拿出卫生纸先慢腾腾把霍思凡的口水擦干净，再似笑非笑地托住霍思凡的下巴一个巧劲把下巴装了回去。

霍思凡刚“嗷”了半声，一只大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一股血腥味钻进鼻子里，刺激地胃里不舒服，就像一滴水突然掉进了油锅里。

“突突突！”

霍思凡不停顶着舌头吐口水。

拿开！

拿开你的臭手！

他想吐。

顾念尘嫌弃地在霍思凡衣服上擦了两下，给了他一根树枝。

霍思凡习惯性压下翻涌，用一只手挣扎着坐起来：“干嘛？”

“我可不会咬舌自尽。我可是男人。你上手就是，我要是哼哧一声就不是英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