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臻将红酒慢慢倒入桌上的花瓶中。白色的花瓣铺上红色酒污,触目惊心。
脑海里,是很多年前那个伤心欲绝的声音:
“你不信我,甚至不肯稍微动用下你的人去查一查这原本触手可及的真相?”
真相?能有什么真相呢?那时候,她说杨妼控制了孩子,可是哪怕是她后面出了事,孩子都还好好的,杨妼对孩子怎么样这些年他也看在眼里,比人家亲生母亲都好。
但她死了!监控里显示她是在接一个电话,情绪波动激烈自己跳了江……
他的栩栩,他知道。热爱生命,坚强独立,不是被什么事情逼上了绝路,怎么可能选择那样惨烈的方式。
这些年,他没有停止寻找真相。
也没有……停止想她……想到连见到与她相似的女人,都能变成自己的镇静剂。
只是现在,连这镇静剂都要失效了吗?
他伸手,慢慢搭上自己的眼睛。
哥伦布机场,杨妼全身被风衣包裹,戴着大大的口罩墨镜,在经纪人的陪同下登机。
“确定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她轻轻问。
经纪人推了推同款的墨镜:“我办事,你放心。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些?”
杨妼淡淡道:“一个贱货而已,也配支配我的喜怒。走吧,我们还要去法国见威廉老先生。”
商务舱里,穿着精致烟罗衫的倾千亦正在看报纸。
他戴着口罩,露出的一半容颜精致白皙,尤其是那双标志性的魅惑狐狸眼,杨妼的印象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