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说话好生有趣,只是您为何要带着面具示人?”
“回娘娘,微臣自幼不幸,面目尽毁,这些年臣一直带着面具以免惊吓到娘娘。”
“既然神医为本宫医治好了鹤顶红之毒,那么您似乎也该知道本宫腹中的孩子到底为何丧命。”
神医的眼中已经没有一丝波澜,“娘娘腹中的孩子是因为鹤顶红小产,还请娘娘节哀顺变。”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在后宫之中隐藏着诸多能说或者不能说的秘密,有些人愚钝,只好做了永远不能开口的死人而有些人聪明就揣着秘密活了下去。”
神医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墨轻言给抓住了。
“娘娘的意思臣都明白,臣希望娘娘能明白,臣的心始终是向着娘娘的。至于原因,恕臣暂时不能禀明娘娘。”
“你若不愿说那就不说,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神医。”
“臣已经替娘娘煎好了药,服用方法已经嘱咐过秀儿姑娘,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臣便告退了。”
墨轻言望着箫月神医离去的背影,鼻子有些酸。
箫月,箫月,阿萧祁月,乃是箫月......
那双清澈的眼睛明明就是一个人......
他明明就是阿萧,为什么要隐瞒呢......
明明已经离开了北凉这是非之地,为什么又要回来......
誉王府。
誉王府的会客厅里坐着一位白衣公子。
世人皆以为他是个眉眼如画,温润如玉的公子。自从五年前夺位失败后,就一直与世无争。
可是,这是真正的他吗?
此刻,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誉王微微一笑,起身走到门口。
“萧公子的事情可还顺利?陛下已经下旨封你为太医院院判,官从三品,本王在这恭喜萧公子了。”
“萧某还未谢过誉王的救命之恩,那日若不是誉王......箫月早就葬身山崖了。”
“萧公子言重了,本王也是闲来无事到蝴蝶谷一游,没想到却撞见了那样的事情,陛下生性多疑,又喜好猜忌,得知你和祁嫔的事情,当然会对你下手......”
“自从阿月入宫,我就一直克制自己的感情,我们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什么......我倒是不担心自己,可这样一来阿月岂不是......这次阿月误服毒药险些丧命,若不是我手中有师父给我留下的百毒丸,阿月就......”
南宫无渊给箫月倒了一杯茶,示意箫月继续说下去。
“陛下此番不但没有为难阿月,还对她百般呵护,我实在看不懂他想做什么......除此之外,我替阿月把脉的时候发现,阿月除了身中鹤顶红之毒,还被人下了藏红花......两种药性一热一寒,绝非出自一人之手,后宫居然有这么多人想要害她......更奇怪的是,阿月并没有真的怀孕啊,倒像是服用了什么药物才有了怀孕的现象。”
“哦?竟然有此等事?”南宫无渊轻轻用茶杯盖子佛去茶末,“你就这么信任本王,把这么多事情告诉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