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背着小书包，飞奔着跳进文郁然的怀抱。文郁然粗壮的双臂一把抱起小男孩。孩子的身上带着些许汗意，额前的头发湿湿的搭在一起，因为跑步的原因，小脸红扑扑的，望着甚是可爱。

文郁然笑着把他搂进怀里，小男孩“吧咂”一口亲在他的脸上，亲的他满脸口水。“今天老师带你们干什么了？”文郁然温柔地点了点他的鼻尖，问道。

“今天老师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爸爸，你听过美人鱼的故事吗？”小家伙兴奋地看着他，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

文郁然笑了，假装没有听过的样子，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没有哎，你跟爸爸说说，是什么样的故事？”

“就是一个很可怜的小美人鱼，她特别爱一个王子。为了他变成了泡沫。爸爸，爱一个人是什么意思？”小家伙一脸茫然地望着文郁然。

文郁然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问他，爱是什么，一时有些好笑，但看他一脸求知欲，皱着眉头，神情严肃的样子。便也认真地想了想，“爱一个人就是，见不到她的时候会想她，无形中伤害了她会心疼，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但是有的时候，或许你意识不到你已经爱上了她，直到她走了以后，你才黯然神伤，幡然悔悟。”

“爸爸，你在说什么啊？”文堇年歪着头，一副懵懂无知妆。

文郁然突然回过神来，这孩子还这么小，能听懂他在说什么才怪，便好好举起他，让他骑在自己肩上，说：“爱一个人，就像是爸爸和妈妈爱你，你也爱爸爸妈妈一样。”

“还有像爸爸爱妈妈，妈妈爱爸爸一样。”小家伙拍着手，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末了又轻轻叹了口气。

文郁然觉得奇怪，这么小的孩子，叹什么气啊？抬手拍了拍他的背，软声软语地问：“堇年，你怎么了？小孩子叹什么气？”

文堇年一脸忧伤的样子，皱着眉头，眼睛看着远方，颇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在想，妈妈如果是小美人鱼的话，那爸爸就是王子。妈妈为了爸爸，可以忍受刀割在脚上的痛苦，可以选择自己变成泡沫。那妈妈就好可怜。”他说到后来，一双纯净无邪的眼睛里竟然闪出了几点泪光。垂着头，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

文郁然听了，心中一时触动。之前，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婠婠为他做了很多事情。甚至不让他为难，自己一个人带着堇年远走他乡。而他就真的像那个王子一样可恶。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是爸爸对不起妈妈。”

“没关系，现在爸爸找到了妈妈，。妈妈和我过得很好，以后，只要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堇年和妈妈就很开心了。”文堇年抱着文郁然的脖子，开心地笑了起来。

文郁然扛着堇年往家里走，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时这个时候，婠婠早就过来接堇年了，今天怎么还没过来，难道又是在加班吗？

婠婠上班的公司，文郁然曾经暗中跟她去过，只知道是一栋老式的写字楼，里面的员工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