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让湛星光觉得此子是个可造之材,但是对于画师来,画皮画虎难画骨。空有技巧的画作是画不出灵魂的。
所以他抬起头对宋巧巧中肯的评价道,“虽然你在画中运用了多种技巧,可却没有画出灵魂。不过鉴于你还如此年轻,便有此成就,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方人物,至于现在的你,还是火候不到。”
如此一番话,相当于给宋巧巧的这次绘画比赛盖棺定论,于是旁边一直守在宋巧巧身边的士兵,忙欲上前将她赶出赛场。
这时宋巧巧又开口道,“湛大人所言不错,生这一幅画中,每一处都是借鉴了已成名聊大师们的手法,这山下溪流便是还原您在百鸟朝凤图中的技法,这些皆是生在最近两个月所学。”
听闻此话的湛星光猛然顿住脚,转身望向宋乔乔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在他刚才所见的画作里,以他的判断,画画之人虽然不是什么名家大师,但也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刚刚学习两个月的初学者。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此子的资不可限量。
还没等战星光话,还站在主考官位置的匡玉轩当即怒喝出声,“湛大人亲自去看你的画,就已经给足你的面子,竟还敢在簇哗众取宠,来人将这子给本官押下去,关入大牢,待到比赛之后,本官亲自问审。
湛星光对匡玉轩的怒气冲冲毫不放在眼里,他很关心宋巧巧的是不是真的,所以他根本没有理会匡玉轩在上面的怒喝,而是又开口问向宋巧巧,“你所言是真吗?”
宋巧巧对湛星光行礼道,“生不敢撒谎。”
“你还敢你没撒谎?就你在画纸上展现出的功力,若没有个七八年的功夫怎可达到如此水平!”
“生不敢欺骗大人,不过生并非从头学习画画,其实生所熟练的画笔并非毛笔,而是炭笔。若非此次参加比赛,生也不会特意去学习毛笔。若是大人不信,生,可用炭笔现场作画,以证清白。”宋巧巧如是道。
在场众人从前从未听过炭笔也可作画,所以听了宋巧巧的这番辞,皆以为她是为了拖延时间,便更加气愤,恨不得马上就将他赶出赛场。
湛星光沉吟了一下,便抬手安抚了一下正在躁动的众人,对这会儿正站在他身边的童子吩咐道,“去准备炭笔。”
“大人不必麻烦,”宋巧巧从袖口里掏出一根包裹完好的炭笔道,“生,这里已经准备了。”
湛星光便止住了童子离去的步伐,对宋乔乔问道,“你打算画什么?”
宋巧巧眼珠一转,悄悄的在轩辕曜的身上掠了一遍,便回答,“既然大家都对生有所怀疑,那不如我就画一幅三王爷,三王爷身份尊贵,若是生画的不好,三王爷自当给生定罪。”
在场众画师听了这话都在心里偷笑,觉得宋巧巧是在自己作死于是也不着急将她赶出去了,皆是静静等着看戏。
“大胆!王爷千金之躯,可让你一黄口儿践踏?”匡玉轩一听宋巧巧的话,立马站起来反驳道,生怕晚了一瞬就惹得王爷不快。
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轩辕耀,这会儿倒是出了声,“无妨,本王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能画成什么样子。”
既然王爷都已经开口,现场的其他人也不好再什么。于是只好让宋乔乔坐下用炭笔画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