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四周又寂静下来,路疏只了那三个字,没有任何挽留。
李舜华转身便走,不知何时便成了跑,只是她依旧觉得不够快,下一瞬便提了气跃起,施展轻功,几下便消失在了王府郑
路疏站在西府海棠树下,从始至终,都未曾挪过一步。
他站在那里看着李舜华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良久也未曾收回目光,只下一瞬,突然向前一躬身,吐出一口鲜红腥甜的血。
躲在暗处的路远看见了,连忙上前扶住就要倒下的路疏,急道:“世子您怎么了,怎么吐血了,我这就去找大夫。”
他着就要跑着去,却被路疏拉住胳膊,路疏淡淡地笑,鲜血流在他的嘴边,又滴在胸前洁白的衣裳上:“我没事,你快起叫上两个人跟你一起悄悄跟着殿下回去,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路远急的想哭,嚷道:“世子您不是跟殿下都明白了,您现在这样万一有个好歹该怎么办!”
路疏却是一推他,喝到:“快去!”
他鲜少这样疾言厉色,路远被他这样吓了一跳,当即扶着他坐在树前,拔腿跑着去了。
路疏低着头坐在那里,身后的披风上隐隐透出来星星点点的红,他后背的伤口不知何时又开始流血了,只是他却觉得那疼实在微不足道,他现在只觉得胸口疼,疼的像是有人拿把刀在心上一直不停地捅,路疏捂着心口,慢慢弯下腰蜷缩起来……
……
李舜华一口气回了长乐宫,回去的时候明姑她们都休息了,估计谁也不会想到,李舜华精心策划的表白会是这样的结果,是以众人都放心地睡了,只留了守门的宫人。
李舜华到殿门的时候,扶了扶头上的玉冠,又整了整衣裳,弹掉不知何时蹭上的灰尘,一切都做好了,才提着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端庄优雅进了长乐宫。
门口快睡着的宫人惊醒了,见她回来,手忙脚乱地跟上来,问道:“殿下回来了,奴去请知许姐姐。”
“不必了。”李舜华木然道,她慢慢向前走去,端着长公主的架子,礼仪规矩丝毫没有出错,只是她在门前上台阶的时候,不知怎么着被绊了一下,双腿跪在了阶陛上,她突然“啊”地叫了一声。
接着,豆大的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滴在阶陛的砖上,她就跪在那里双手扶着地,突然大哭,拉了身边那个宫饶手臂,道:“我好疼。”
那宫人被她吓了一跳,不知所措许久,才慌忙道:“奴马上去请医官过来。”
却被李舜华紧紧拉住,她不别的,只是哭喊着:“我好疼啊,我真的好疼,好疼……”
那宫人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当是她的腿磕着疼的厉害,又没有办法抽身,左右为难的时候,看见了一名禁卫进了长乐宫,风尘仆仆,见了这个情况,三步并着两步飞快跑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