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薇立刻回答:“我没有在叫你,我是在喊她”,说完指向我。
尉成之顺着严薇指的方向看过来:“你们吃完啦,我刚以为她在喊我,我叫尉成之。”
看严薇和尉成之两人间的交流,算是彼此熟悉。我看着尉成之的眼睛,他是单眼皮,却不难看,炯炯有神的眼睛藏在那副黑框眼镜后面。我靠在收银台上,这是我的习惯性动作,咧着嘴回了一句:“知道,苏橙,我名字,”同时用手指指自己。
这时王哥已经把单买好了,尉成之看见我手上打包的骨头和没吃完的肉,笑道:“没吃完啊”?
我提了提手上的袋子:“回去喂狗。”
尉成之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喂狗,骨头就可以了。”
我知道他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但也没解释。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对于自己觉得不重要的人或事,发生误会也不解释,个人觉得并没有什么意义。和店里的人说了再见,我和王哥便离开了,路上把刚才饭钱的一半转给了王哥。一开始是想自己买单的,看了一眼微信钱包,就剩下了七十块,才想起来今天把钱都供给了吊瓶。我从前几天开始睡眠就不太好,总是梦见一个人。
14岁,我爱上一个男孩,爱了五年,纠缠了五年。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或许又在一起过,只是彼此不承认罢了。我有时候会问自己,那么懵懂无知的年纪会有爱情吗?我自己也不清楚。不可否认的是,即使现在已经放下了,但他始终在我心里的一个角落,和他发生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里,只不过那个人,那些事,都被我装进一个盒子里,上了锁,悄悄藏到心底深处,随着时间的推移,锁芯生了锈,盒子蒙了灰。他就是我的初恋,和他的那场爱情角逐游戏,让我丢了半条命。
前几天我半夜醒来,发现枕头是湿的。不知道什么原因,遗忘了这么久的事,仿佛尘封的潘多拉魔盒解开封印一般突然被打开,几年前的那些事事非非像洪水猛兽一样涌入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我开始不由自主想那个人,想他过的好不好,想他身边是否已经有了别人,越想就越难过。
我告诉自己不能这么懦弱,就把心思都放在社团招新上,为了转移注意力。
周六早晨是社团的第二次宣讲会,十点开始。我收拾完毕,吃了早点准备去看看这届社团的新生。我们的宣讲会在体育场的一个教室里进行,体育场前面是图书馆。那天太阳很大,我打着把伞。刚过图书馆,有个声音叫住了我:“同学。”
我转身,看见了一个女生扎着高马尾,头发又长又直,长的不算很好看,但也称得上标致,就是眼睛有点肿,穿着一身淡粉色工装短裤,目测一米六二左右,身材中等。我看这女孩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她是我一个兄弟的女朋友,两人认识一周就拍拖了,那哥们跟我关系不错,我们一直都想当对方爸爸,之前带这女孩来过招新处,我还送了她一套化妆品,那化妆品是我给社团拉赞助时赞助商给的300套。
女孩向前走了几步,离我更近一点:“你好,你知道大学生创业就业中心怎么走吗?”
我看了看她:“知道,正好我也要去那里,一起吧”。女孩倒是很大方,我们一起往体育场的方向走。我把伞向她那边移了移:“进来吧,女孩子被太阳晒伤不好。”
她进到伞里问我:“你也是大学生创业就业中心的吗?”
“嗯,呆一年了。”
女孩有点吃惊“原来是学姐啊”,又顿了顿:“那学姐一定认识徐嘉诚吧?”我一听是我那哥们的名字,转头看向她“岂止认识,熟的很。”
女孩忽然停了下来,用力抓住我的手腕:“你和他很熟,你们是什么关系?”她说话的语气带着质问,让我有些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