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我已经差人去苏家说了,你今晚安心留在侯府过夜就好。”冷老夫人说道。
苏浅婼没有见外,点头应好。
大伙也没有多加打扰,都叮嘱她好生休息便纷纷离去了,很快屋内便只剩老夫人陪着苏浅婼。
桌台的烛光将那张慈祥的脸映得更加温和几分,苏浅婼蜷缩在被子里看她,“外祖母,你也去休息吧。”
“外祖母再陪你一会,你累了就先睡。”冷老夫人帮她捏好被角,轻声说道。
她眼睛闪烁了下,小声问道:“外祖母,我听说,我母亲是因为生我的时候难产而走的,她怎么会难产呢?”
冷老夫人神色僵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苏浅婼继续说道:“我曾不经意听我祖母说起,说,苏家对不起我母亲,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些?”冷老夫人神色很快恢复正常,道:“都过去了,不要问了,睡吧。”
苏浅婼撑着身子坐起来,还是决定再搏一下,“外祖母,我浑浑噩噩过了十五年,我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了,我也不小了,一些事情我也应该去面对了,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有权利知道与接受。”
冷老夫人摇头,就是不肯多说一个有关她母亲的字,“没那么复杂,你别想太多,外祖母现在唯一牵挂的,只有你是否过得好,其他的不重要了。”
苏浅婼垂下眼眸,终是没有再追问,因为她知道,问不出来了,他们是铁了心要瞒她。
既然如此,她就不去挖他们的旧伤疤了,回头自己查就是。
夜深了,晚风在屋外呜呜作响,苏浅婼辗转难眠,干脆趴在窗口打量着天边的月色,任自己被寒风席卷。
她在想她两个表哥的话,卫兰卿是她的杀母仇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她想起了前世苏浅玉最后的话,简玉衡是因为她造反的,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也没什么事,竟然还能吹风。”一道懒散的声音传来,苏浅婼所有的思绪一时间被打散了,猛地回过头去看,只见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她着实吓了一跳:“简玉衡,你不一惊一乍的会死啊!”
她急忙将窗户关上,然后急匆匆的走过去:“你从哪蹦进来的,快走,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简玉衡淡定的指了指房门:“我光明正大开门进来的,没有蹦。”
“你!”苏浅婼简直气得炸毛,这是重点吗?一男一女,大半夜在一个屋檐下,这要传出去,那还得了!
“别急,没人看见。”简玉衡从容淡定还有些骄傲的样子:“我办事,你放心。”
苏浅婼只剩下一脸阴霾,“你有什么事?有话快说,说完快走。”
“本王好心来看你,你怎么总是这么一副,本王欠了你很多钱的样子?”简玉衡摸了摸下巴,实在想不通。
苏浅婼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衡王想多了,是我欠你钱,但是不用几天,我一定还你,到时候,我们人货两清,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简玉衡捂着胸口,叹道:“你这样总是迫不及待的跟本王划清界限,本王心里很难受的。”
“你难受呢,就去看太医,你是一尊大佛,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请吧。”苏浅婼对于他还真是一点多不客气的,简玉衡轻笑摇头,只好道出来意:“其实我来呢,是有事想请苏二小姐帮忙。”
他取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一个月后,定京城会有一场绣纺比拼,本王给云依纺争取到了一个名额,可是我不好出面,所以,想请苏二小姐代为转交。云依纺主有兴趣就去参加,若是赢了的话,云依纺在定京城定会一炮而红。这是云锦世家,天下第一绸庄举行的,以后还可以跟他们合作。”
苏浅婼有些奇怪的打量他,一连贯的问了三个问题:“你堂堂衡王,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绣纺如此大费周章?还有,我为什么要帮你?天下这么大,你又为什么偏偏找我?”
“第一。”简玉衡唇角带笑,慢慢道来:“云依纺主绣工精湛,云锦世家少主与本王是至交,所以,本王为他寻一个合适的合作人,有何奇怪的?第二,苏二小姐好像也对云依纺很欣赏,你难道不想帮她们把握住一个机会?第三,本王比较相信你!”
前两个倒可以理解,后面一个苏浅婼倒觉得敷衍,但也没揪着不放,又问:“那你为什么看重云依纺呢?”
太奇怪了,前几天她就纳闷过,他好好的怎么跑去云依纺定衣裳呢?她有些怀疑,他会不会知道她买下云依纺的事。
不过,简玉衡并没有说出这个事,他道:“本王查看过定京城大大小小的绣纺,最后看重了几家,本王不问绣纺出生,只问绣工如何?难道你不觉得云依纺的绣工,很精湛么?”
云依纺的绣工,她自然有数。
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苏浅婼虽然自己有盘算,但是远不如这个机会来得直接有效。
只是,简玉衡这言外之意,是他也对云依纺也起了心思。就爱看lk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