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配合着,每天练到精疲力尽,回到屋里后浑身上下一丝力气都没了,倒头就睡。
安能有精力给摄政王殿下回信报平安?
这飞醋,秦楚人受得冤枉。
奇异的是,每每练舞时,水袖飞舞,她随着乐曲起承转合时。
心底会想,这是惊鸿舞,是那人的母亲最擅长的舞。
孟衍可会喜欢?
只可惜,她练这舞,是为了替自己的主子去做棋子。
若是何时,能真真切切的为那人而舞,倒也是美事。
秦楚人本就生得娇小,这过强的训练程度,更尖了美人儿的下巴。
在别人眼里,这是弱柳扶风,盈盈一握。
秦楚人自个儿心里,她就是棵破柳絮,腿肚子打着抖,仿佛下一刻便要仙去了。
滕元阁里,她姿色算上称。天赋却是没眼看,所以之前就一直是大家的欺负对象。
再次回来,也并没能改变多少。
惊鸿舞可称之为是当今世上最难的舞,听说当初孟衍的母亲,便是凭着这支舞,一舞倾城,成了帝王宠妃。
层叠的衣袂飞舞着,脚尖光般影般转动着,囿在舞中的人失了神,丢了魂。眼角微微红润,薄汗落了一层。
仿佛停不下来了。
对于舞者来说,这一曲,着实酣畅淋漓。也确实耗费心力。
尽管秦楚人的舞蹈底子不错,也仍没办法做到最好。
她近日胃口不大好,吃不了太多东西。尽管汗满了头,脸色也是有些苍白的。
有些累了,腿软。
心底撇嘴想着,要死人了呢,该死的孟续,想要把她玩死才是真的目的罢?
一个转身的瞬间,秦楚人蓦地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一旁伴舞的一个女子,在她转身的瞬间伸了脚。
秦楚人脑海轰的一声,刹那空白。
随后她竟能分出心思来想,哦她啊,似乎是滕元阁最受宠的姑娘。这惊鸿舞的主舞原本似乎也是她。
因为她回来了,一切都变了。
嫉妒心也好,单纯看她不爽也罢。秦
楚人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是躲不过去的。
但伸脚的那女子想不到,胆小如鼠秦楚人,就算心知自己躲不过,也不会像以前一样逆来顺受了。
仿佛被刻意放慢的那一瞬间,秦楚人扯着那女子的衣角,两人一起落下,秦楚人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女子身上。
哎呦,姐姐身上可真软。
没有人看到,秦楚人眼底闪过促狭的笑意。
随即,在女子杀猪般的哀嚎声响起之前,秦楚人先她一步,戚戚然的扬起一张含泪委屈的脸。
咬唇道“姐姐,你为什么要绊我?好疼呀。”
女子一时竟忘了哀嚎,震惊的看着恶人先告状的秦楚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