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凡点头：“那可是四位贵公子，其中两位的身份远高过我等，另两位是河东卫家的卫玠，太原王家的王卓。”

刘琨大致猜的出来，能比河东卫家和太原王家更高贵的，不用问也知来自宫廷，而且很可能是皇太孙与成都王。他抬头看了眼石凡，才知对方做的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官商勾结是很多人成为顶级富豪的捷径。

石凡倒没那么打算，此举除了赚钱以外，主要还是夯实与几位贵公子的关系。大晋国的天说变就变，为家族计议，他要多准备几条退路。

刘琨言道：“既然卫玠等人合伙，我刘琨也要凑个热闹，钱不多，纯留个念想。而且，门前的匾额，必须由我来题写。”

石凡笑着答应，刘越石的字写得极好，但另一个合伙人卫玠，祖传的本领之一便是书法。刘琨提前揽下此事，便是怕卫玠抢他的风头。

这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凡哥哥，我也要入伙。”

刘琨与刘舆一愣，“哥哥”这个称呼很陌生，称呼别人的名也很罕见。至于原因，石凡与潘金鹿交往几次之后，对这个小妹妹爱护有加，隔三差五的送东西，几乎处处关照。潘金鹿对他产生好感，并愿意听他的话，喊他凡哥哥，听起来很时髦的称呼。

石凡问：“你有钱吗？”

潘金鹿答：“前几天，家母给了几串。”

石凡干脆道：“哥哥借你十万钱，等茶社赚了钱你再还我。”

潘金鹿忙不迭点头，作为大才子的女儿，本应高贵纯洁，她却被石凡深深污染，变得爱财，追求享受。

石凡并不愧疚，在他看来，人应该尊重自己的本性。那些剥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才是真正的行尸走肉，内心再高贵也像竹子撑起的楼阁，风一吹就脆弱的倒地。而他，因为贪财才更辛苦的劳动，因为好色才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因为贪恋权力，才想尽办法屹立不倒。

四人喝着茶，听着歌姬的小曲，品着美味佳肴，感觉微风拂面，看到有家丁纵马奔来，到跟前停下，滚落下来施礼：“两位刘公，小郎君，潘家女郎，家主在百花厅等候！”

石凡问：“匈奴人走了？”

家丁答道：“回小郎君，匈奴人刚走，家主便派小的来请诸位。”

石凡又问：“家父派谁去送？”

家丁：“东莱人王弥！”

石凡与刘琨对视一笑，知道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