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倒是说说看,人家淳安郡主怎么就不正经了。若是说的有道理,兴许我们还能帮帮你呢!”
“原来就是个绣花枕头,只敢在背地里编排别人一句,一个凶悍的女子就让你说不出来话了?”
“哈哈,看来又是个穷酸的,听人家长兴侯府满门富贵,便抹黑别人的名声,真是可笑至极!”
……
这些纨绔虽然爱看热闹,可这样的事人家见的可比顾知书多。
他们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听那些人愤世嫉俗的书生酸他们,听得耳朵都磨出了茧,最是厌恶这样的人。
被侍剑这么一提醒,便纷纷回过神来,看向顾知书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厌恶。
顾知书是个性子儒弱的,在太学里人人敬着,都快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六品小官。这些纨绔子弟家中个个是朝中大员,若要给他使绊子,那可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可若是叫他在一个女子面前低头,那却是万万不能的,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也来了脾气。
当即冷笑一声,重重拍了下桌子站起来:“这京城四大美人之中,怎么不见祝佳音与齐书兰被人议论?可见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然外头怎么那么多她的流言蜚语,怎么没见人祝佳音与齐书兰被人议论?”
侍剑这暴脾气,听了顾知书这话,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顾知书的领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把他揪得双脚都离了地。
举起拳头,狞笑着看着他:“好哇,你这个老不羞!我看不打你一顿,你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顾知书被吓得哇哇直叫,眼看着侍剑的拳头要落在自己鼻梁上,忽然眼神一变,大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不就是李长愿身边的丫鬟!”
侍剑把拳头扬得更高,问他道:“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哪里想到,顾知书并不听她说话,挥舞着双臂挣扎了起来:“你是李长愿的贴身丫鬟,你出现在这里,她也一定在这附近!”
说着,扬声大喊起来:“李长愿,李长愿!敢做就要敢当,你做下那种亏心事,还敢让你的丫鬟为难于我,难道不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逃得过这一回,逃得了下一回吗!”
李长愿也没料到,顾知书堂堂一个太学司业,居然会在众人面前,说出这样颠倒黑白的话。
当即一拂珠帘,精致的脸庞如同覆上一层霜雪:“空口白牙的诬陷于旁人,这就是顾大人身为太学司业的处事之道?也难怪会教出这种为了荣华富贵,而不择手段的女子!”
虽然面含薄怒,可光是往那里一站,便让人觉得光耀照人,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顾知书听了李长愿的话,脸色憋得铁青:“你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亏心吗!”
他打从第一眼见到李长愿,就对这个长得过分美貌的女子不满意,念她出身高贵,自有自己的父母教导,才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