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耳光声在陈二娘耳边响起,陈二娘直接被打懵了。
回过神来,顿时恼羞成怒:“我可是奉夫人的命来的,我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打我的耳光!”
祝佳音冷冷地盯着她,嘴边勾起一个怒笑:“是我,我命人打的你,你待如何?”
陈二娘显然也没料到,祝佳音居然会越过李长愿,在长兴侯府的地盘直接打了她。
恶狠狠的表情一下子卡在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原来是祝姑娘,祝姑娘莫要动怒,奴婢不拿就是了。奴婢脸上粗糙得很,可莫要打坏了松风姑娘的手!”
松风冷冷喝道:“既然知道,还不快滚?!”
陈二娘再不敢说一句话,低下头灰溜溜地跑了。
侍剑急忙跟出去看,发现陈二娘也没敢在外头骂骂咧咧,竟直到出了院门,都还自觉地贴着墙根走,那模样不知多知理乖顺。哪里有那日在风雨堂里与她们相争时,那股蛮横泼辣的劲儿?
“嗬,这个陈娘子今日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如此乖顺。莫非是被祝姑娘身上的威严吓破了胆,这才一声不吭的走了?”侍剑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刚才松风那一巴掌确实解气,叫她的语气也忍不住轻快了一些。
然而对比陈二娘面对两人截然不同的态度,李长愿的心却顿时沉到了谷底。抬头看向祝佳音,只见祝佳音脸上写满了担忧,显然与她想到了一处去。
祝佳音不过是一个客人,李长愿才是长兴侯府的主子。她陈二娘一个当下人的,说不定这辈子都见不到祝佳音几回,对祝佳音唯唯诺诺,反倒与自己的主子过不去,便是再蠢笨之人,也不会如她这般行事。
事到如今,唯一说得通的可能,便是陈二娘或许得知,当年萧氏杭州产女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有着这些秘密做底牌,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对待李长愿。
“郡主,侯府外来了七录斋的人。说是七录斋的掌柜,有东西要呈给郡主,郡主可要唤他进来一见?”这时,侍书从外面走进来,冲李长乐与祝佳音各行了一礼问道。
七录斋是谢璟硬塞给李长愿的,每回说是七录斋的掌柜孝敬李长愿,实际上人人都知道,其实是谢璟变着法子给李长愿送东西。
李长愿听到七录斋三个字,这才如梦初醒,脸色稍稍一缓,点了点头道:“把人带到堂屋去吧。”
说罢,也拉着祝佳音往堂屋走去。
没过一会儿,追风怀里抱着两个红木盒子走进来。
见李长愿神色吃惊,直接盒子往李长愿手上一送,如释重负道:
“这回的物件贵重,不敢叫七录斋的伙计办事。听那伙计说,侯府门房的婆子猛如虎。属下一开始还不信,结果刚到侯府门口,竟真有几个婆子守在门房,专盯着送给郡主的物件。”
“一听是给郡主的,便死活要打开检查。属下自是不从,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从侯府门前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