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漓林漓，林漓你在吗？呼叫林漓，呼叫林漓！”

林漓一早刚到办公区，就听见秦通像叫魂一样不停在叫她。

她无奈挥挥手，“我在这里。”

“唉你可算来了！”

“怎么了？”

林漓看着秦通一脸喜色，不解的问。

“梁萧这不是家人出了事一直没来上班？她之前有一个客户明天要在磬州见面，我打算让你飞一趟。”

“把师父的客户交给我？”她有点不敢相信。

“对，要知道这单只要让客户满意签下合约，你的奖金至少有十万！”

林漓惊呆了，这是多大的客户一旦就能奖十万，这……据她所知公司公关部对外开放承接业务这么久以来都没有过吧……

“我能行吗？”

“什么行不行的，我这可算是给你这个嫂子走了后门了，正常情况下怎么也得安排公关部总经理替代！”

这声“嫂子”林漓是怎么听怎么刺耳，但她没心思管这些了。

“好吧，我会尽力谈成。”

秦通对她眨眨眼，“我相信你的能力。”

飞机就安排在第二天凌晨五点。

夏天天本来就亮的早，再加上京都本就是首都，就算是凌晨三点赶路，身处市区，也不会觉得夜晚有多漆黑。

到机场的时候，一个男人颀长高大的身影已经在换登机牌处等着了。

林漓脚步顿住，对方缓缓转头，两人的视线遥遥相接，隔着人海触碰到一处。

秦衍缓步朝着她走来。

今天的秦衍跟往常很是不同，平日里素来西装革履的他穿着一身休闲装，淡灰色的衣裤衬托的他本就比例完美的身材更加挺拔。

要不是他脸上那具漆黑的面罩，和面罩下面蜿蜒横生的疤，想来任谁都会驻足多看几眼。

“你怎么来了？”

等秦衍站定，她问。

男人随手把她的行李箱拖走，表情一贯清冷，“顺路，来见个朋友。”

又顺路？

林漓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之前不知道。”

“那你哪班飞机？”

“你那班。”

“那这么巧同一班飞机？”她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秦衍单手插兜闲庭信步，“是秦通刚告诉我的。”

“少来，秦通有两天的视频会议要开，手机早在吩咐我出差之前就没收了。”

秦衍没回答，薄削的唇牵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任凭林漓怎么追问，都不再说一句。

天高海阔，飞机青云直上。

隔壁座位有几个女生在窃窃私语。

“你看那个男人身材多好？穿衣服贼有气质，手上戴的那个表是百达翡丽的限量款，如果是真的的话，要将近千万啊！”

“我靠，那么贵？可惜了，这么有钱有气质的人，脸却那样。”

“唉，哪有人那么完美啊？上天给你一扇窗之前肯定会先关一扇门嘛，可惜是可惜点，但又跟我们没关系。”

“那倒是……。”

这几个女生塞着耳机，估计以为自己说话声音足够小，可实际音量足够前后左右都听清了。

林漓有点尴尬，转头见身边的当事人恍若味觉，修长的手摊着一本全德语的书在翻看。

飞机外面的阳光透过云缝洒下大片金光，再透过窗照在他漆黑的面具上，淡化了狰狞面目的疏离感，反而衬托得他更似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