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徐宿早早敲响了池南柳家的门。
池南柳开门关门全程闭眼全按身体记忆走,他昨晚不小心熬了会夜,又不小心把这身体不过凡人之躯这件事抛在脑后了,天边微微泛白的时候才睡下,现下困得每一步都踩在云上似的。
徐宿跟在他身后看他歪歪扭扭的步伐,总担心他下一步就会当场躺下睡觉,赶紧揪着他的睡衣领子把他拖到沙发上,又去找块毛巾吸饱了冷水盖在池南柳脸上,等他醒神。
池南柳睡梦中感觉脸像被人用冰冻住了,行动快于理智,两条长腿一抬一绞制住人不让他有机会逃跑,手上则是飞快摸起手边可用的物件往那人脸上身体上砸。
噼里啪啦一通砸后,池南柳脑子清醒多了,他睁大眼发现经纪人头发上挂着还在滴水的毛巾黑着脸被他压着打,心虚地把手里的抱枕扔了,搀他起来坐下,非常诚恳地低头认错:“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是别人就可以打了?”徐宿一手扶腰一手扯下毛巾甩在茶几上。他头发湿了小半,水珠顺着发梢流到他脸上,他又抹了把脸,问,“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报了什么武学班?”
池南柳摇头:“不是不是,天生神力罢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