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捡起一片锋利的瓷器碎片,便抵在喉间威胁“你要敢靠近,我就死在你面前!”他以命要挟。
徐晔疼到龇牙咧嘴,倒抽了好几口冷气,才咬牙切齿,瘸着脚上前“怎么,这是在跟我装清高?”
他逼问她,刚刚黛长安的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愧疚。
而现在这一凳子,已经让他对她起了厌恶之心。
他此刻,只想折磨她,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的蹂躏下哭泣,甚至让她哭着向自己求饶。
正如奶娘所说,黛长安的身份,能被自己光顾,也是她至高无上的荣幸。
如火的灼灼目光直勾勾盯着黛长安,好似这一刻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毛孔里,都散发这致命毒药一般,让徐晔心脉膨胀,难压欲火。
他真是一刻也等不及的想要占有她,骨干的手抽去腰间玉带,随后将身上层层墨绿衣衫褪去。
“黛长安,老子今天要定你了!”
他双眼被心火灼烧的猩红,连声音也透着急切的欲望。
喉结涌动,像是感觉到了饥渴,他颤吸了一口气,朝她逼近。
黛长安吓到魂都要上天,整个身体也抖的不成样子。
见他袒露这胸膛步步袭来,她抵在腕部的瓷片已经抖出了新高度。
徐晔笃定了她不敢死,就像他觉得穷山恶水出刁民是一个道理。
贱民,可是十分怜惜自己的贱命的。
他口吻轻佻“怎么,是想到一会要成为我的人,所以这般激动,不过你放心,本大爷懂女人,懂得怎样让你升入云霄,你要是想要我轻一点,那你可以求我啊……!”
不堪入耳的话一遍遍萦绕耳畔。
黛长安驻足在苟活与赴死的边缘,最终,她的一腔傲骨,让她选择了后者。
她无法忍受,自己的身子被这样一个人玷污。
所以她紧闭双眸,握起瓷片便朝这手腕深深刺了下去。
好似是在刺徐晔,她在发泄,一腔怒火却指向了自己。
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瓷片是如何扎进腕部的,只感觉到手腕传来了一阵巨疼,随后便看见一连串的深邃的伤口中涌出。
这种疼,让她全身细胞都为之发寒!
黛长安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要死,而这般如释重负!
徐晔,看到喷涌而出的血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黛长安又一次颠覆了他的认知,而那体内灼烧的欲望好似在这一刻被浇灭。
“你疯了?”
他上前一步,想要为她止血!
黛长安却攥紧了瓷片又在左臂上狠狠划下,两处伤口齐涌出血液。
她惨白的面颊上透这薄凉的笑意“满意了?我告诉你,我黛长安此生,只可杀,不可辱!”
身体的疼痛让泪无助的滑落,她的身子发软,瘫跌在地。
身体的燥热已经随着大量的血迹涌出,而逐渐变凉。
好似一步迈入寒冬天,冷到她唇舌都有些微颤。
血迹滴落在水仙长裙上,晕染出大片大片猩红。
这是她能留给自己的最后尊严了,但她很不甘,她牵挂父母的安危,甚至担心北城医馆中了瘟疫的无辜百姓。
此刻她只能祈祷,祈祷木拐李放过她的家人。
“你放下瓷片,让我替你止血!”徐晔弓下腰身,看着地上流淌出的一大滩血迹,他觉得这情形,黛长安或许会比自己还快要死去,他只是想要得到她,并不想让她死。
黛长安却不屑的看着他,她冷笑,苍白的面容上透着无限的恨意与厌恶。
“滚!”
她冲他大喊一声,又一次举起瓷片对向自己,杀伐决断的眼神让徐晔连连后退。
徐晔趴在门口喊人,然而!
沈静柔为了不让自己他和别的女子缠绵一事有所泄漏,真如奶娘所言,将他院中所有丫鬟奴才都撤了出去,所以即使他喊破了天也不会出现一人!
徐晔有些急,拳头在木框上直砸。
有好几次他都想靠近黛长安,夺过那匕首,但只要稍稍一靠近,她便举起武器,往自己手臂上扎。
她小心翼翼的做着最后的防御!
在警惕之时,她还问起过,徐晔为什么要这般坑害自己,他答不出,因为他无法坦然的对她说出,自己有病要用她的身子治病这种无知的话来。
黛长安觉得身子好疼,整个左臂伤痕累累,像要断掉了一样,她全身的力气被疼痛抽离。
直到眼皮沉重,视线开始恍惚,直到她彻底倒在血泊之中。
耳畔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视线一片漆黑。
她感觉到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