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赵鲤沉下脸色,正在自言自语,“他怎么会被杀,他并没有跟别人发生冲突……”
“其实,在他临死之前,我也见过他一次。”王雄芷努力回想,“那时候,他为了洗脱你的嫌疑,不怕自己被怀疑,跟我的兄长力战。后来,你和他生活在一起,我非常羡慕,可是半个月前,他却死在家中。”
“除了被撕掉的画像之外,还有其他线索吗?”
王雄芷摇摇头:“没有。不过,有人看见一名男子登门拜访,案发之后,再也没有他的身影。”
“现场是什么样子?”赵鲤脑袋向前,表情非常的认真。
“乱七八糟,却不是打斗的痕迹,怎么说吧,房门被打开,地板全部是纸碎片,黄驹卫死在床边。”
“还有什么发现吗?”
“虽说死在床边,但是黄驹卫躺在床头,鲜血淋湿了枕头和被单。”
“大人,您觉得他是被第三者杀死吗?”
“是的。不过……”王雄芷挠了挠脑袋,“刀伤平衡,我认为有人碰他,当倒下的那一刻,脖子才会流出鲜血。”
“果然还得怀疑那名白衣男子!”
“你是说,一直被玖局怀疑的人吗?”
赵鲤连忙点点头:“他会不会又行动了?”
“不知道。”王雄芷一脸沮丧的表情,“根本没有人看见他,所以不知道藏身之所。”
“有啊。”赵鲤突然警惕周围的顾客,“你知道张青吗?”
“听我兄长说过。”王雄芷点点头。
“她是白衣男子的心上人,如果你找到了,也许可以从张青嘴里得知,白衣男子藏在哪里!”
王雄芷手指伸向绣春刀,非常修长:“这两个人躲得非常严实,想要调查藏身之处,基本没有戏喝。张青目前也是杀死金银珠宝铺的嫌疑犯,肯定不会在大街上闲逛,对了,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第三者是谁?”
一直想要蒙混过关的赵鲤,再次听到这样的问题,感觉到了王雄芷不好对付。
赵鲤低下脑袋:“李沓子。”
王雄吠想了一下,眼睛一亮,将手指从绣春刀上面收回:“原来是李大善人,所以你的肚子……”
“丫头。”赵鲤侧脸一看。
李丫头明白意思,立刻退到茶馆外面。
赵鲤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长胖?”
“我也是……也是有根据的,哪有只是肚子长胖,脸蛋却那么瘦小。”
“为什么不是我相公的呢?”
“简单的很。”
“什么意思?”
“李一烽已经一年没有回家,再加上第三者的存在,就连小孩子都可以看得出来。”王雄芷说道。
“我……”
王雄芷仲出右手,笑容满面的说道:“今天过来只是调查黄驹卫的死因,对于你通奸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是,我还是警告一下,李氏家族的规矩严格,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知道吗?”
“我也没有办法,谁叫李一烽不回家,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王雄芷没有说话,只是喝了一口茶水。
赵鲤突然想起来:“我记得黄驹卫有个同窗好友。”
“名字?”
“夏原吉。”赵鲤说道。
“怎么那么耳熟呢!”王雄芷一脸疑问,“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前年的举人,如今在中书省。”
王雄芷默默的记下,一边倒茶水,一边问道:“最后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前年,好像是产下第一个孩子之前,当时乞丐也在身边。”赵鲤回答道。
这个时候,王雄芷感觉好奇,甚至稍微往前:“这个人……你已经提到了两次,怎么回事?”
“哦,乞丐是黄驹卫雇来陪我解闷的,这样一来,他也知道我过的快不快乐。”
“然后呢?”
“消失了。”赵鲤露出可惜的表情,“乞丐很会说话,知道怎么逗笑我。”
“你不怀疑吗?”
“当然啦,因为有时候他跟黄驹卫的口语一模一样。”
“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是的。”赵鲤点点头。
“他就是黄驹卫。”
“我不相信。这个乞丐脸黑,身形瘦小,一点不像风度翩翩的他。”
“可以装扮,你没有放觉吗?”王雄芷问道。
“怎么说呢?”
“真是一孕傻三年。黄驹卫死后,我找到他曾经住的茅草屋,还有一位老朽作证。为了不打搅你,他甘愿扮成乞丐,就连有家也不回。”
赵鲤听到这些话,一下子傻掉,如同没有灵魂的身体,坐在木椅里面没有动。
“你没事吧!”王雄芷担心的喊道。
叫喊的声音响起,李丫头立马跑进茶馆,轻拍着赵鲤的背部。
王雄芷坐立不安,直接移动到了赵鲤身边,温柔的说道:“我以为你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到。”
道歉的声音传入赵鲤耳朵,瞳孔缩小,缓过神的时候,眼睛眨了一下,依然是面无表情。
“虽然我觉得不好意思,但是还有几个问题,希望你老实回答,可以吗?”王雄芷说道。
“好。”赵鲤的语气很冷。
“黄驹卫是不是认识张青?”
“嗯。”
王雄芷露出满意的笑容,又问道:“是什么机遇?”
“有一天他来青楼,说自己的一张少女画像丢了,还告诉我,一个男子邀请他当先生,到了目的地才知道,就是教张青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