轵关陉位于太行山脉最南端的“尾稍”。是由汾河流域进入关中的一个通道,由此处登太行山,道路险峻,属“太行八陉”之第一陉。
这天下午,郭潇这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到轵关陉位于河内郡的出口轵县。
杜申骑在马上,向郭潇介绍道:“少主,这个轵县是从河内进入河东郡的最后一座县城,也是轵关陉东出河内郡的通道。准备西行的商旅大都会在此聚集,然后再结伴上路同行。”
“哦?这却是为何?”郭潇随口问了一句。
“还能为什么,他们肯定是怕被你们白波军打劫呗?”曹性在一旁小声地嘀咕道。
“曹性,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一名白波贼了。”郭潇听得很是不爽,毫不留情地反驳了一句。
跟在郭潇身后的郭斌和秦禄闻言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曹性被闹了个大红脸,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任何借口。
杜申笑道:“曹将军,他们并不是担心白波军来抢劫他们,而是害怕经常出没在这山中路径之上的野兽。穿过这条数百里长的羊肠小道,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郭潇好奇地道:“我听说这里好像设有一道关卡,名叫”箕关”,难道关卡上的守军都不出来巡查吗?
杜申摇头道:“箕关的守军就是个摆设,他们只管收取商旅的税赋,别的事全都不管。
郭潇:“如此说来,我们到是可以在此约上一些商旅同行,借以掩饰我们的身份。”
“少主,这个应该是没问题的,有我们这么多的护卫在此,他们一定会自己找上门来,求我们带上他们一路同行。”
…
众人说话间就来到轵县城外,杜申策马上前,同守门的小校交涉了一番,又塞了一小袋钱币,众人这才获准可以进入城里面休息。
轵县说是一座县城,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大大的土围子。众人进城之后,发觉这里面行人稀少,道路两旁都是空荡荡的。
“怎么好像是没什么人啊?”曹性在马上东张西望,嘴里自言自语道。
秦禄:“想是知道咱们白波军将要打过来,都不敢从这里经过了吧?”
郭潇摇摇头,“主公还没发兵,这个消息怎么可能会传出来,这一路之上都是行人稀少,应该是丁原将这河内郡祸害得不轻?”
这时,杜申将众人领到一处破旧的四合院外,对郭潇道:“少主,这里就是城中最大的客舍,我们这里人比较多,就住在此处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起程赶路。”
郭潇冲杜申点点头,翻身下了战马,手里摇晃着扇子,迈步朝院门处走去。
一名侍者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想要上前与郭潇套个近乎,郭潇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手里的扇子一制身旁的杜申,示意他有话去和杜申商谈。
曹性看着郭潇手里的檀香木制作的扇子,眼中满是羡慕之色。这扇子是郭潇在介休时让木工特别为他制造的,扇柄和扇叶用的全是檀香木,扇叶镂空成花纹状,再用金丝线串连在一起。扇尾坠着一截黑色的流苏,握在手里很是养眼。
扇子制作难度太大,一共只有五把。曹性很想讨要一把来赏玩,可郭潇说这些扇子都是准备用来送礼的,他若是想要,只能等返回介休后让木工再替他制作一把。
郭潇等人走进了院门,一眼看去,里面全是一排排低矮的房子。看到一下有这么多人涌了进来,有几位客人好奇地从窗户里面探出头来向外张望。
郭潇用手里的扇子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皱起眉头,一脸不耐烦地喊道:“杜管事。”
“来啦!”
杜申答应一声,丟下那名侍者,快步跑到郭潇身前,“少主,您有何吩咐?”
“杜管事,你去问问这里的管事,有没有最上等的客舍,这样的屋子如何能住人?”
“少主,小人早就问过了,这里的房子就是城中最好的,您就委屈一晚,等改日到了安邑,咱们再找上好的房子给您安歇。”飞库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