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老身没有同意,你有什么权力与他断绝关系?再说,他父母早亡,本就可怜,你不疼爱他也就罢了,如今还要欺负他,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死去的兄长吗?”
老夫人说着便又流起泪来,曹均一见便急了,他扑腾一下跪在地上,道:“母亲,孩儿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性儿他,他…”
“他怎么了?”
“性儿他加入了白波贼。”
老夫人一听这话,脸色刷地变得惨白起来。她转过头,望着曹性厉声地道:“性儿,你怎能如此的糊涂,参加反贼可是要诛九族的。”
曹性忙道:“大母,白波军如今已经归顺了朝庭,我们的头领也被朝庭任命为并州牧。”
老夫人闻言脸色稍缓地道:“你这孩子,难怪你叔父那样对你,你也太胆大妄为了。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有什么话,你们叔侄之间好好说。”
曹性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帮老夫人揉肩捏背,一边很狗腿地道:“孙儿多谢大母,大母,这些日子来,我可是想死你了。”
曹均站起身,看着曹性在老夫人面前那副讨好卖乖的样子,心中一阵的腻歪。
他转头望向旁边的曹虎,小声地问道:“老夫人是怎么知道性儿回来的?”
曹虎忙道:“回禀主上,是少君去后宅告诉老夫人的。”
曹均一听这话,鼻子都差点气歪了,他现在可以肯定,一定是曹性提前给自己的儿子打了招呼,让他去后面通知老夫人前来替他解围。
“这个小兔崽子,跟着郭潇大半年,现在是变得越来越狡猾了。”
老夫人和曹性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起身回后宅。临行前,他还不忘叮嘱曹均一句,“不许再欺负她孙子。”
等老夫人走后,曹均重新坐到桌案后面道:“说吧,你那主公让你来晋阳做什么?”
“夺取晋阳。”曹性简单明了地道。
“哼,他到是心大的很,刚坐上并州牧的位子,就急着要占领并州,他也不怕被撑死。”
“叔父,我家主公说了,他想要征辟你去做太原郡的太守。”
“他这是想要收买我?让我帮他拿下晋阳城?”
“叔父想差了,夺取晋阳并不需叔父您帮忙,我们自有办法。我家主公一直很尊重叔父,觉得您应该出来为百姓多做点事情。”
见曹均沉默不语,曹性又劝道:“叔父,以前您不肯帮助我家主公还情有可原,可现在他已经归顺了朝庭,您还有何可顾虑的。”
曹均怒道:“郭潇是什么心思,你难道会不知?休拿归顺朝庭这样的话来蒙我。”
叔侄二人正在这里争执,外面曹虎走进来,像曹均递上一张拜贴,“主上,新任太原郡的杜府君请您中午过府去饮宴。”
曹均接过拜贴,皱起眉头道:“我与那杜温又不熟,他为何要请我去赴宴?”
曹虎:“主上,杜府的管事说,郭别驾和温刺史等人也都接到了邀请。”
曹性这时开口道:“叔父,还是小侄陪您一起去吧?”
曹均望望曹性,有看看手里的拜贴,忽然明悟道:“原来你们的内应是杜府君,难怪你不用求我来帮忙。”
曹性笑道:“还请叔父免为其难,将小侄带进杜府,我们都希望能不动刀兵地解决此事。”
曹均长叹一声道:“也罢,为了晋阳的百姓免受些战乱之苦,我就枉作一次小人吧。”
“多谢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