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范青回来了!
很好,
马戏看着手里的口琴。
很不好。
他递给范青一个眼神。
老范,你是在逗我玩?
“别看我,能找到的只有这个了!”
范青耸肩。他也很无语啊。
那么,偌大的竖店,难道连一把像样的吉他都没有吗?当然不是,只是如果是以跑步,加上时间限制,这附近,还真只有口琴了。
马戏叹口气。
他把口琴丢给范青。
“那你来!”
“他会吗?”
提出质疑的是严若曦,原因,可能是因为从昨天晚上对范青的认识,从而得出的判断。
范青扬着得意的嘴脸。
“哥除了生孩子,就没有不会的,好吗?”
“那你可以谱曲吗?”
范青愣了一秒。
“哈?你再开什么玩笑,这种事如果我来做,那老马还有存在的意义嘛,你说对不对,老马?”
“你想死就赶快!”
马戏笑容如清风,轻飘飘的就能带走性命。
范青咳嗽一声。
“咳咳,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那现在就让你们好好感受一下,哥的厉害!”
范青看着手机上的谱子,全部扫了一眼后,便拿起来口琴。
跟马戏打个眼神。
音乐,起!
观众只有区区的两个人。
但两个人,却也能从歌声中,听出来千言万语。
齐羡依看着高展歌喉的马戏,很惊讶,因为她知道马戏的钢琴,却没听过马戏唱歌,不过现在她知道,马戏唱歌,也不差。
这并不是一首,从演唱而言很简单的歌。
就像是高山流水,有奔流,也有溪流。
静与动,高与低的把控。很多人只能做到形似,只是徒有其表。
这就跟有一些人,他们觉得艺术,是依靠刻板计算,就能发扬光大的东西一样。
艺术之美,能够经久不衰,百世流传。
是因为其中承载的情。
情有万千,万千缠成丝线。
是那长长的红线,将时间的长河甩在身后,跟每一个触及艺术的人,携手长牵。
这些,是齐羡依从十二岁就知道的事。
所以她很惊讶,惊讶马戏的才华。
他是个有趣的男人。
无关乎性格,外表,家室。
齐羡依只是单方面的好奇,好奇这名为马戏的井口中,究竟还有多深,还剩多少,有无鱼虾,有无水龙…
她很好奇,所以,她露出笑容。
承认颓败后,怅然若失的笑。
发现了好玩的人,欣喜的笑。
两种笑交叠在一起,成了浮在齐羡依脸上的笑。
…
严若曦懂歌吗?
其实,对于音乐的了解,她是完全比不上齐羡依的,甚至当初她选择踏上这条路,也只是因为,觉得有趣,好玩,而不是出于对音乐的热爱。
所以保持着不高不低的热度,人气,粉丝。
这种结果对严若曦而言并不意外。
她想站到更高处,去看更远的风景吗?
当然。
但她也知道,那份心不是出于对音乐的爱,所以,她不可能站在那个高度。
但,对于音乐的爱是什么?
严若曦能想起来的,只有幸苦而已。
那并不是她随便哼哼,就能够糊弄过去的东西。
每一个人,都是捧着名为家的饭碗,饭碗里装着沉甸甸的梦想,努力奋斗。
甚至于去答应跟马戏的交易。
也只是想让齐羡依不爽而已。
是的,她对于音乐,从来没有过。逸云yiyu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