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青端着一杯苦茶。

“没事，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过两天就自然康复了！”

“这样啊…！”

三个人像往常一样开始忙碌于拍摄。

从清晨，到黄昏。

马戏还是躺在地上，连一毫米都没有挪动过。

“按照这个进度走，不需要一个月就能杀青了。”

“那后续制作需要我找人吗？”

“不用，没那闲钱！”

“要不一起去吃个饭？”

“好啊！”

“行。”

咕

一声很不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三人的谈话。

范青咧嘴一笑。

“怎么了马大爷，不接着死了？”

马戏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死也是需要力气的！”

……

“影帝，就你他妈也算是影帝？”

“对对对！！就是这个笑容，记住了！”

“好好，算好步数，一，二，三，不多不少停！”

“这个转身，转身还要我他妈教你嘛，我是让你飘逸的转身，而不是当陀螺！”

“感情，你是有多老，小女孩的感情想象不到吗？”

“别那么杀气重重的，你不是喷子！记住，这是讨论，很有童话色彩的懂不懂！！”

噔噔噔噔噔噔噔

“咔咔咔咔！！休息十分钟！”

马戏回头，就看到了那个气势汹汹，踏着bg到来的女人。

“齐小姐远道而来，这是打算杀猪？”

“宰人！”

马戏一声干笑。

“哈哈哈，齐小姐开玩笑的水平真高！”

“我没有开玩笑！”

马戏砸吧嘴。

“那个啥，就算你要宰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齐羡依很生气，所以她来了。

那么她生气的理由是什么？

马戏是个让她一而再，再而三惊讶的男人，从最开始的钢琴曲，到为严若曦量身定做的曲子，到她能从网上看到的那个，耍酒疯的视频。

马戏的才华已经不需要多说。

所以，她才会愤怒。

明明有很多人，想做…却什么都做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像你们这些，能够做到的人，却什么都不做…

齐羡依看着马戏诧异的表情，她终究没能把无礼的愤怒吐露出来。

“马戏，你喜欢自己现在做的事吗？”

不是说要宰人吗？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马戏后退半步。

“齐小姐，这个不会是遗言时间吧…”

“不是！”

“哦…那我就放心了…”

马戏眨眨眼，因为齐羡依很认真，所以马戏也会很认真的回答。

“不过，你直接这么问，喜欢不喜欢，其实我也不是很懂，毕竟我都他妈没谈过恋爱…”

“但总之，虽然有抱怨，麻烦，愤怒，但总归，还是挺享受的，所以，这应该算喜欢吧？”

齐羡依闭上眼，停顿了两秒。

像是在整理心情。

“那好好努力吧！”

留下这句话后，齐羡依就离开了。

来的突然，走的突然，就像是专门跑出来刷存在感一样。

马戏确是忍不住打个冷颤，看着休息中的三个人。

“明天是不是我就死了啊…”

齐羡依，居然那么温柔的鼓励自己。

不，这肯定是梦，要不然就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他怎么了？”

严若曦看着马戏口中喃喃自语，跟神经病一样。

“没事，只是有点被迫害妄想症而已！”

范青摆摆手，一副对马戏的事全都了然于心的态度。

……

春去秋来，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