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哼一声：“我且问你，何为神仙，何为妖怪？”

“这......”陆东沉吟片刻，随后说道，“修行有成，得到正果的是神仙；逆天行事，祸害苍生的是妖怪。”

“哈哈哈哈！”那女子笑得前俯后仰，不住地摇头，“我是难得糊涂，你是真的糊涂。”

她正准备继续说下去，洞外缓缓飘入一座莲花宝台。

“孽畜！竟敢在此大放厥词！还不现出原形！”

来人正是南海观世音菩萨。

那女子闻言，浑身乱颤。她神情复杂地看了陆东一眼，随后不情愿地化为一头黑熊。

“是你？”

陆东与观音同时一愣。

“这黑熊，是我那南海普陀山的看山之神，私自下界，我已寻她许久。”

观音朝着对面那个不知底细的少年，微微一笑。

“见过观音菩萨。”见对方连她自己的家门都报出来了，陆东也不能再装糊涂，略一稽首，“我也是路过此地，本想替天行道。既然如此，菩萨带回便是。”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观音双手合十。

“贫道陆东。”

陆东不卑不亢。

“你与我佛门有缘，想来你我还会相见。告辞。”

观音牵着黑熊，飘然而去。

陆东待她走远，不由得一乐。

可不是有缘么，追尾一次，这里碰见一次，对了，还给你们送了个“唐僧”......

陆东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唤醒昏迷许久的实实公子。

对方醒来后，得知那女子已经走远，心中对陆东的崇拜更胜往昔。

陆东也不多做解释，找到那些黄金米面之后，先击落石块封住，以备随后太清众人一起来取。

随后他提起那公子，御剑出了这黑风洞。

只见云开雾散，光芒万丈。

峡谷之中，原本的那些尸骸已无影无踪。

空气清新，芳草萋萋，竟似人间仙境。

出了峡谷，陆东提起早已站得身体僵直的刀疤脸，向太清山飞去。

只是离去之际，他不由得朝着身后望了一眼。

看那鸟语花香之地，如同海市蜃楼一般。

“刚才那个陆东，你可与他交过手？”

正飘回南海的观音，扭头看向黑熊。

“交过手。”

黑熊一板一眼地回道。

“他修为如何？”

“修为着实一般。”

“具体点。”

“他......他一下就被我用黑风卷走，毫无反抗之力。还有，他曾刺我腰部一剑，未能伤我。”

观音缓缓点头：“你乃是天地间第一缕黑风所化，他不能伤你，实属正常。”

“你说他被你那黑风卷走，毫无反抗，此话当真？”

黑熊连忙跪下：“菩萨面前，不敢有半句虚言！”

观音听罢，此刻陷入了沉思。

能刺破自己身下莲台，却不能伤这黑熊，这少年到底是强，还是弱？

亦或是，时强时弱？

她眼中的迷茫之色，愈加地浓了。

观音并不知道的是，第一次刺破莲台，陆东只是无意中凭剑之利；这次刺那黑熊，则是陆东以他本身的修为做主导。

是以一次成，一次不成。

观音与那黑熊，不约而同地朝着下方看了一眼，心中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