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慧师叔说:“掌门师父素来不同人比试,将输赢看得很淡薄,这一点令离深得真传。”
令离师叔将折扇一丢,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与剑身近乎同宽的剑柄之上镶着一枚白玉,不过一眼,我便识得正是先前同静晨想要一窥真容的清幽剑。
兵器册上曾有记载,“软剑乃剑中异类,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此前我从未见过有人使这样兵刃,自是看得目不转睛。
而令慧师叔却是一脸不屑的样子,转身离去了。
我呆愣在原地,着实不敢相信方才眼前的一切,掌门飞身立定,令离师叔抱拳作揖,我分明全部都看见了,遑论后头师叔从腰间带出软剑,我只是吃惊得张大了嘴,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了精彩的对决。事实是他二人从八卦阵的两端飞身到空中,掌门的云霄剑剑尖点了点师叔的清幽剑,二人便各自退开落定。
就这?
饶是我对掌门一贯是无甚原则的崇拜,亦只能在心中委婉的认定,着实有些意犹未尽。
掌门旋腕将剑置于身后,衣袂翻飞,同抱拳的师叔说了三个字,“有长进。”
就这?
令慧师叔叹了口气,轻声的说,“当真只有令离才得师父真传。”
就这?
师父从远处投来的目光示意我把满脸写着的不屑略微收一收。
经此一役,莫说师父,连我自己亦开始反思,我的心斋课业修习的远远不够,看待事物委实流于表面,话说回来,这里面的门道着实是有些太过于高深了。
此次年考,我同静晨都拿到了羽令,配在腰间,虽觉有几分对不住静芃,亦只好请他来年再战,不过所谓光明磊落,智慧亦是实力的一部分,诚然,静晨耻笑我是运气好,委实是不错的。但见静晨的羽贝同我的颜色都很深,我也就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