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凌歌对凌之彦的了解，此举反常，必然有妖，“爹有话就说。”

被拆穿，凌之彦用咳嗽来化解尴尬。

他两手来回搓揉，笑得俊秀的脸颊上都堆起了褶子，“爹就是想问问，你那位师父，能不能帮个忙。”

凌歌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下，黛眉蹙着：“爹找我师父作何？”

看着自家闺女变了脸，凌之彦赶紧说道：“这不是还有三个多月，就是你满十四岁的生辰。爹想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宴。如果可以的话，爹想请你那位神秘的师父大驾光临，喝杯水酒。以示感谢。”

凌歌讶异了下，十分为难道：“这个，怕是不行。师父她行踪不定，我与她目前，也只能在梦里相见。”

凌之彦热涨的兴致立即退了下来，转身坐到旁边的椅上靠着，叹了口气说道：“我知这高人都是神秘莫测。想要请她到七星城这种小地方来，肯定是很难。”

“我师父独来独往惯了，她最不喜欢就是人多的地方。不过，爹的心意，我会跟她提一提。”凌歌一边说着，同时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想着扯个谎，不曾想，未来需要更多的慌来圆这个慌。

凌之彦一脸欣慰的点头，“我家小五，出息了。不枉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

听到凌之彦又开始念经般的念叨起过往，凌歌无奈的叹息一声，悄然放下茶盅，人影闪了下，便消失在画堂中。

等到凌之彦叨叨完，才发现，偌大的画堂，就只剩他一个人。

凌歌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居然半点察觉都没有，不禁好笑，“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古灵精怪了。”

凌之彦走到画堂门口，仰望着半空那轮弦月，双眸布满难言的复杂，半晌他低喃出声：“灵儿，你若有知，看见小五如今的变化，可会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