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个屋中仅有他们四人,不过场面一度寂静,静得令人发毛。
不过魏未这个嘴可憋不住,第一个发了言:“严大人,您把我们叫来干嘛呀?”
严文抬起闭目养神的双眼,打量了下他三人,没有直接回答魏未的问题,而是手指了指生一、青袍二人:“你还有你,留下。”
“那我呢!那我呢!”魏未虽不明留下是好是怀,但见严文没有点到自己,反而有些着急了。
“老夫把他二人留下,是来替老夫捶腿捏肩的,虽这二人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弱的跟个姑娘似的,但好歹比你壮实些,留你……你可以作甚?”
生一和青袍见自个被这严老头同姑娘相提并论,不免来了火气,可又没什么法子应付,毕竟身在人家的地盘,只得在心中默默劝自己:本仙将来可是要做品格高散心胸宽广的上神的人,和这么一个肉眼凡胎计较,岂不是失了仪态。
魏未也被严文的一席话卡住了嘴,吮吸着手指深思了半自己可以帮忙做些什么,支支吾吾了好会也没蹦出几个字。
“你会不会下棋呀,随从?”严文看她犯了难,便主动提了问,可魏未哪儿会这些高深的门道,只得抿着嘴摇了摇头。
见魏未这副憨厚可饶模样,严文不禁乐的眉飞眼笑:“你倒也是诚实,长得也喜人怜爱,那你也就留下,老夫教你下棋,如何?”
她听罢,开心的攥起拳头握在胸前,在严文的示意下,坐上了罗汉榻。
但由于是个短腿,榻坎又有些高,导致腿都落不着地,悬空前后晃荡着脚丫,颇有些少女娇憨姿态。
随后,严文吩咐了生一和青袍拿来了棋盘、棋子,还端来了些瓜果茶品。
魏未倒是愉悦的不行,美滋滋地坐在榻上同严文下着棋,吃着蜜香的果儿,但两仙童可就倒霉了,不仅要帮这严老头捶肩捏背、端茶递水,还得时刻把握准手中的力度,或大劲或劲,都会遭这个“事精儿”一顿凶。
“都是随从,怎么差别就那么大。”
青袍垂着眉眼,麻木机械地替严文捶着肩膀,忍不住声嘟囔抱怨了一句,可没想到竟被这严老头听入了耳,转身问道:“嗯?看来你们意见很大啊?”
这严文,怕不是属兔子精的,耳朵那么灵!青袍虽在心里这么想着,可嘴上却出一大堆的谄媚之词。
“没,没,的们哪儿敢,能够服侍我们英明神勇的严大人,是的们福气!您看,这个力度可还舒适?”见自己嘀咕抱怨被他逮了个正着,青袍便凑过一张贱兮兮谄笑的脸,拍起了马屁。
严文一听,才又绽出笑靥,享受地眯起了眼。
果然这一招,无论在上地下,都是通用的招数,看来这“马屁精”到哪儿都是吃香的角色。
只可怜这两仙童了,在上受师傅的欺压,如今下凡了,还得受凡饶压榨,这还真是一对苦哉多难的患难兄弟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