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一时有些哽咽,声音也嘶哑起来,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着,开口说话就有些钝钝的疼痛。
“远之。是我。”
“笙儿,怎么了?你在哭吗?不要哭,我知道你现在难受,可是我没办法在你身边安慰你,答应我不要再哭了,好吗?”
季霆渊即使天天在她边上,也从不问她有没有开心过,而季远之不过是听了她四个字,就知道她伤心难过。
文笙半天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笙儿,不哭不哭。我马上就让你离开季霆渊,听见你哭,我心疼。”
“嗯,远之,你想我怎么做?”她好不容易收起眼泪。
“后天,你只要想办法到季霆渊公司里来,之后会有人接应你,我已经安排好一切了,你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安全离开他。”
文笙一直都百分之百的相信季远之,在她三年来的噩梦里,季远之就像黑暗里出现在远处的一束光,距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却支撑她一路继续向前。
没敢多说,迅速挂掉之后,她把电话埋在绣球花盆底下,转身窝进浴缸,彻底舒展身体。
“三哥,二哥让我查的事情,我查的差不多了。”司墨寒大晚上打电话给季霆渊。
“嗯。辛苦阿寒,季远之这次的计划真如我们所料?”
“嗯,之前二哥怀疑季远之在公司里安插眼线,我追踪上次抓到那人之后,发现公司里确实已经被渗透较大一部分。三哥,你身边,怕是也不干净。”
季霆渊眯了眯眼睛,宛若危险的毒蛇下一刻就要吐出芯子,手里的烟照的他眼睛仿佛真的有团暗火。
“这帮人一直在搜索公司的交易信息,怕是要利用那些事换取利益。三哥,你得早一步行动。”司墨寒手里大致有份名单,一边传输,一边在列公司现下灰色交易信息。
“怪不得他敢重启,这是做好了取而代之的打算。”季霆渊看着办公室里新放进来的绣球花,脸色越来越像雨后打湿的沉重泥土。
他一挂电话就召集了几个心腹,通知兄弟做好准备,在暗处做好随时反击的安排。
过了两天,文笙估摸着是进行计划的时候了,起了个大早做了些早餐,叫司机打电话给季霆渊,自己要去给他送早餐。
熟悉的办公楼,熟悉的面孔,最后是熟悉的小隔间。
她一进去就看见了几盆紫色的绣球花,颜色都比她调制的略逊一筹。
这次没有等多久,季霆渊就手插着西装裤带走了进来。
他半倚靠在门框边,斜睨着她,一双眼轻蔑地想看透眼前女人的想法。
“怎么?不是要看我遭受百般羞辱折磨?今天直接过来毒死我?”
她做不出什么甜蜜亲切的表情,只是打开饭盒当他面把每样食物尝了些许。
“毒死你多便宜你啊,再说了,你的兄弟们能放过我吗?我今天纯粹就是来跟你和好,我一个人在家这么久,我想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
季霆渊纹丝不动,没有接她手里食物的打算。
“你想跟我和好?”他很少听人讲笑话,现在就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你想和好,不该给我吃这些你碰过的东西。”一双邪魅的眼稍微放低了些看着她,双眼皮深深陷进眼窝里,那是男人向她索求的眼神。
文笙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却又拿不准季远之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到,更不知道季霆渊听到她想和好竟然会是这种表现。
她以为,这男人会跟她冷战到底,再不屑碰她。
“季霆渊,我能主动和好,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顺着台阶下不好吗?”
男人忽然把手抽出来,一边向她靠近,一边做出松领带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