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涵被放回王府，孙婉柔已经畏罪潜逃，刺杀太子一案到这里可以说是尘埃落定了。

皇后看着这个从小到大被她捧在手心里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皇儿，你怎能如此糊涂。”

太子看着面前痛心疾首的母妃，不似往常一般自责悔过而是避开了皇后的目光。

“母妃，兄弟情深，皇儿就他这么一个弟弟，如今皇儿已然是太子，母妃为何非要赶尽杀绝呢？”

皇后听着他这番话，控制不住上去就是一个巴掌：“听你这么说，在你眼里母妃就是一个心胸狭隘的毒妇了？你以为本宫这些谋划，机关算尽都是为了谁！”

太子一向白皙的脸颊快速浮现出一道红肿，但他恍若未觉般，挺直了脊背：“母妃，皇儿不是这个意思。”

皇后的手微微颤抖：“你当真以为你有了这个太子之位就能万事顺遂了吗？你那好二弟暗地里招兵买马，朝廷里多少老臣明里暗里都投靠了他，你当真以为你不争，别人也不争吗！”

皇后说着说着叹了口气：“本宫自小把你教养的极好，品学德行样样都是顶尖的，想不到到头来居然为此所累，皇儿你要切记，这皇宫里的人心是最难揣测的，除了母妃是真心对你好，别人都信不得。”

太子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辩驳：“儿子记住了。”

……

“娘娘不舒服吗？要不要去请太医？”一直跟在皇后身边的宫女问道。

皇后用手指抵着额头轻轻地按压了几下：“不必了，本宫就是乏了。”

“娘娘不要太过忧心了，太子如此仁德以后定会是个明君的。”

“说来还是怪本宫，本宫自他出生就想给他最好的，为他扫平障碍，让他远离宫廷的险恶，只想让他开开心心的。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太师也称赞他德才兼备，心思纯明，若加以历练日后为王定是千古明君，本宫还十分高兴，认为让他远离宫廷里的斗争是做对了，没想到反而让他变得如此寡断妇人之仁。”

“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吉人自有天相，会有福报的。”

“彩珠，你也跟了本宫不少年，福报这种事在这宫里你还信吗？”

彩珠抿了抿唇，刚想开口，皇后轻轻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

…

花梧出现的时候，楚怀墨没有半分意外，语气熟捻的仿佛一个多年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