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五这么说,还想继续吃的馥若却又将那些东西给推了回去,嘟囔着道:“谁要做你的闺女?我是有爹娘的……”
“我说你是你就是!”王五不容置喙地,又把那些东西给推了回来,“还不快吃?”
这会儿,他的面目有些狰狞了。
馥若知道这是个霸道的,若是逼得急了,恐怕自己和薛湛就没有这样的好日子过了,只好忍气吞声,乖乖地把剩余的全给吃尽了。
这一下,王五才好歹满意。
接连几天,馥若和薛湛都是过着这种天天吃野肉,安闲自在的日子。
因为用不着在路上颠簸,薛湛也开心了不少,似有打算一直住在这儿的意思。
可馥若却心乱如麻。
她必须带他走!
虽然这里很好,可以躲避战乱硝烟,还用不着挨饿受冻,可终究不是他们的家。
主子的家就是她的家,而小主子薛湛的家,正是在抚州的乾国公府上。
赵武的嘱托她不敢忘,那是铭记在她骨子里的话。
她必须带他离开这儿……
而她胸口和身上其余的伤口也一日日地愈合了,虽然还略略有些疼,却也不至于再次裂开。
这还多亏了王五带回来的草药。
馥若对他是感激的,下定了决心,等到了乾国公府,得请乾国公派人来答谢他才行。这样一来,也算弥补了他们不告而别的歉疚……
终于,这一日清晨在王五提着网去江里涝鱼之后,馥若抱起薛湛,将他放进了背篓里,又悄悄地嘱咐他道:“坐在里面别动,哥哥带你回家。”
为了让薛湛谨记她是“哥哥”,她不得不私下里也这样自称自己。
薛湛睁着迷茫的大眼睛,乖顺地坐着,任由馥若一路跋涉,将自己带向山下。
馥若走啊走,走啊走,以为自己走了许久,该到山底了,可她再爬上树头,往下看时,一时间愣住。
她怎么又从山下走到了山上?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又再一次往下走去。
这一次,她多留了个心眼,路过十几棵树,就在树旁做下一个明显的记号。
当她走得腿麻的时候,正想坐下来休息休息,眼角瞥见她做过的记号时,愕然一楞。
她分明记得,这记号是她做在临近山顶处的呀?
他们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