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闻到的异香是鲛人的血香，这种饮品叫媚骨香，有两种喝法，女人孩子多会选择跟燕窝一同服用，而男子则会直接兑酒。”说完楚云旗将手中的媚骨香一饮而尽，一旁的侍女迅速过来又给他续上了一杯。

顾灵雨抬眼看向其他人，男子身前都摆着和她相同的杯子，全是媚骨香，而女子身前则是一个黄金小盏，远远看去，也是深红一片，而最靠近中心舞台的几桌，甚至还能看到几个不到十岁的孩子，面前也摆着黄金小盏。

“这得多少血才够啊？”顾灵雨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不知道，要不我帮你去打听打听。”楚云旗偏着头，显然他刚才一直都在盯着她看。

顾灵雨悄悄地往外边挪了一点。

“不用了殿下，我只是随口问问。”她开始庆幸临出门前狠心把死皮赖脸想跟出来玩的铁蛋扔在了家中，不然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囫囵个儿地走出这个珍宝阁。

“不合你口味么？”楚云旗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问。

“额，也不是，我只是在想啊，这个被放血的鲛人，现在怎么样了。”顾灵雨说着向他要了些瓜子，也一起嗑了起来。总算有点正常的吃食，嗑瓜子比喝血好多了。

“你放心，死不了。”

顾灵雨听完松了一口气。

“七月都还没到呢，现在就让死了多可惜啊。”

顾灵雨人生第一次被瓜子呛到，咳的整张脸都憋红了，周围的人好奇的观望过来，楚云旗端起那杯媚骨香给她，顾灵雨刚想推开，楚云旗凑上来低声说道：

“他们都看过来了，你这一杯从上桌到现在就没少过，你要是再推掉，会被怀疑的。“

“什么？”

被怀疑什么？这不吃东西会被怀疑有挑食症么？

此时，她一眼望到了坐在楚云旗身后不远处的秦文茵以及她身边的陆离。真是冤家路窄，万幸此时秦文茵还没有发现她，顾灵雨立马强忍住了咳嗽。

“你若是与众不同，就是会被视作异类。”楚云旗身上那股子散漫劲此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绷感，虽然他很快就调整回了平日的模样，但靠的如此之近，这些细微的变化顾灵雨还是能感受到。

一束不善的眼光注视过来，顾灵雨下意识地看了过去，是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