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勇趁此机会,将一些自己在书上没有看到过,但是在鉴赏藏品时遇到的难点向康老询问,康老也是很有耐心地一一为方勇解答。
突然,方勇想起上午我在潘家园市场时,寻到的那册鲁迅后记的译著解放了的董吉诃德。连忙从自己的背包里面将其拿出,想让康老给他鉴定一下。
康老接过方勇递过来的那册译著翻看了一遍后,微微笑道:“小勇,这本书还是你先来说说吧?”
“什么让我说?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问你了!”当然这话方勇只是心里想了想。
既然康老想考考方勇,那方勇就硬着头皮说说呗:“康老,首先,我认为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限量收藏品,鲁迅是我国伟大的家、思想家、革命家,无产阶级的奠基人,无产阶级文化思想的先驱。鲁迅先生为该书写序和后记是否意味着重要的历史事件?我想肯定有很大的价值。
其次,董吉诃德是否就是卢那卡尔斯基所著的,欧洲文艺复兴第一书堂吉诃德的谐音译意?这个我还没有搞清楚,如果是的话,那它将是我国近代文化思想改革的助推剂,因此我认为这本书有很大的收藏价值。”
康老听后,微笑地点了点头。而旁边的纪先行先生也给了方勇一个赞许的表情。
方勇的心里一下子放松了,看来自己说的还合乎康老的想法。然后方勇又说道:“只是书上所标记的,易嘉译,我不清楚易嘉是谁?还请康老给我指点一下。”
康老赞许地说道:“小勇,你能看到这些还不错,我先告诉你易嘉是谁?易嘉是瞿秋白的笔名。”
方勇听后大惊,原来是他啊!著名散文作家、评论家、无产阶级革命家、理论家和宣传家,革命事业的重要奠基者之一。
康老看方勇有些明白后,对方勇说道:“小勇,我给你讲个故事。瞿秋白曾与鲁迅有一段圣洁的友谊。解放了的董吉诃德由鲁迅译前言并写后记,瞿秋白先生根据欧洲文艺复兴第一书堂吉诃德改编的苏联九幕话剧的译本。
1931年11月20日鲁迅通过冯雪峰邀瞿秋白译被解放的唐吉诃德,开始在北斗第一卷第四期发表。1932年5月15日,瞿秋白译完全文。
1934年1月初,瞿秋白在离开上海到中央苏区前,特意到鲁迅寓所话别。为了表示惜别之情,鲁迅向许广平提出把床位让给瞿秋白安睡,自己睡在地板上,以稍尽无限友情于万一。这是两位伟人的最后一次会面。
经鲁迅先生安排,1934年4月上海联华书局初版该书。这本书承载了这两位文坛挚友和革命同志之间并肩战斗的情谊和协同配合的默契。该书传世稀见,可以说是见证了瞿秋白与鲁迅之间友情的珍贵文物。”
这时,纪先行先生也激动地说道:“小勇,你又拣漏了,这在藏书家的眼里,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物啊!”
方勇笑了笑,只能说了是运气。其实也就是运气,这个根本就没有靠异能,而是自己无意之中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