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的眉毛开始拧在一起,这脉象不对啊,怎么可能?府医又仔细地探了探,这才收回了手。
“怎么样?”
“我娘怎么样?”
傅北辰和梅红同时出声,傅北辰看了一眼梅红,梅红羞得低下了头。
府医想了想道:“王爷可还找了别的大夫来看过?”
傅北辰抬眼看了一眼顾青城,也不知道这顾姑娘算不算。
“府医就直说了吧,这人是不是没病,而是中了蛊?”傅北辰刚想摇头,顾青城就不耐烦地接话道。
中了蛊就是中了蛊,这还有什么疑问的吗?她就说嘛,尤其是为他们这些官家服务的医者,生怕担责任,动不动地就好几个人商量着来,忒磨叽!
“你怎么知道?”府医惊奇地看向顾青城,他这还没说出口呢,这小姑娘怎么知道?难道这小姑娘会读心术不成?
“自是从病人的脉象看出来的。”顾青城回答得理所当然。
府医本姓王,原是宫中的太医,傅北辰的父亲对府医有救命之恩,所以府医就自请到了楚王府,这一呆就将近二十年。
傅北辰自是对府医的医术毫不怀疑,一听府医这话,已经确定奶娘是被人下了蛊。
“可有解救之法?”
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救奶娘,至于奶娘是怎么中的蛊,可以以后慢慢查。
“回王爷,下官的诊断也是中了蛊,蛊乃南疆一脉,别说治了,有好多的大夫怕是连见都未见过,下官也是二十几年前,在已故太医院院正的手札里看到关于蛊的详细记载,要是孙太医还活着,没准有办法,可惜孙太医都死了将近二十年了,据下官所知,还没有哪个大夫对这个有研究。”府医摇了摇头也有些赧然。
南疆自从二十年前那一战伤了元气,从此闭关锁国,修养生息,虽然它周边的几个小国包括大顺在内,都知道这样任南疆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成为祸害,可是因为南疆的特殊性,大家又都不愿意去招惹它。
这些年南疆也算安分,尤其是最近这十年,已经很少听说蛊虫了,如今却出现在大顺,府医小心地看了一眼楚王,于公于私,楚王怕是都得查个水落石出了。
梅红一听府医的话,一下子跌坐在床上,难道就让奶娘这么死了吗?
想到以后就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梅红眼眶一红,猛地抬起头,几步走到傅北辰的跟前,噗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王爷,求求您救一救奶娘吧!”
傅北辰把目光转向顾青城,顾青城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顾青城自认为对这些旁门左道还有些研究,连她都没有办法,更遑论是别人了。
傅北辰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转着手里的玉扳指若有所思,屋子里很静,大家都看着傅北辰,过了好久,傅北辰才沉声道:“那就麻烦顾姑娘,把蛊虫引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