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茵一愣抬头看着他，双目含泪：“我就知道，是沈家小姐吧，难怪你为沈家出生入死毫无怨言。”

“可沈司白伤你的时候，她可曾为你说一句话，她只顾着护着她弟弟，沈家不值得沈殷然更不值得，顾师兄……”

顾凤宸现在满脑子只有要怎么回沈家，忍着不耐说：“我累了，让我一个人歇歇。”

林茵茵见他似乎被说中痛处一般，捂着嘴哭着跑出去了。

女人，顾凤宸现在是一点也不在意，不过他倒是忽然想到一个可以回沈家的方法，只是，怕是要辜负林茵茵对他的一片痴心了。

沈家包括外姓弟子足有三百人，每日这三百人都会坐在一起听早课，学习心法认识草药和妖兽。

这日直到早课结束沈司白都没有在弟子当中看到段扬，沈司白还记得那日和段扬走得近的几名弟子，走到人跟前问到原由，沈司白主动搭话还是第一次，这几名外姓弟子惴惴不安。

“段扬好像是病了，昨天也没来。”

沈司白一听皱眉，问了段扬的住处寻去。

他没有半分怀疑，所以等他一进段扬的屋见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面色红润的段扬时，愣是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小人参娃娃坐在桌子底下，它想家了大眼睛里挂着泪珠，见沈司白进来，胆小的它缩成一团。

沈司白走到段扬床边，坐下看着床上还在装睡的人，说：“听说师兄不舒服，我让大夫来看看？”

段扬无奈睁开眼，一只手撑着床坐起来：“师弟，我只是前段时间累坏了，需要点时间恢复一下。”

他是万万也没想到都穿到这里来了，偶尔偷懒逃个课还能被逮到。

段扬身上衣服松松垮垮披肩的长发看着十分柔软，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沈司白移开眼，也不拆台说：“确实，”

段扬有些意外：“师弟真是善解人意。”

沈司白沉默了会，说明此次来意：“我院里还有多余的房间，你搬去跟我一起住。”

“啊？”

沈司白扫了眼这个房间说：“既然已经醒了，现在就搬吧。”

啊？段扬有些错乱，不知沈司白想做什么，连忙转移话题：“师弟，顾师兄那事怎么样了？”

一提到顾凤宸，沈司白目光就冷了。

“事情已过，不要再提那人。”

“哦。”段扬心情复杂，只怕老天是不能如沈司白的愿，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顾凤宸注定会是他人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段扬忽然想到什么，转身从床上找出那把剑还给对沈司白，一脸真诚说：“师弟你的心意我明白，但这剑放我手中是暴殄天物，你还是拿回去吧。”

沈司白看着段扬手中这把剑，想起父亲的话，抬头看着段扬。

许久，他忽然问：“师兄想去凌云山吗？”

沈司白声音低了一度，莫名让人觉得有几分温柔亲近，配上这迷离的浅灰色眼眸，段扬的心忽地颤动了一下。

他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师弟，你在拿我打趣吧。”

这简直是在问一个学渣想不想上北大。

然而沈司白定定地看着他，不像是在说笑，段扬低头认真考虑起来。

以他的资质是绝无可能去凌云山，既然沈司白这么问他，那肯定会想办法带他一块去，可是他这样的资质就算是走后门进了凌云山又如何呢？

那里不属于他，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原书中的顾凤宸是渣攻却也有人格魅力才让沈司白成为个为情所困的‘怨妇’。

可穿书而来的那个老乡却是个烂人，沈司白不是瞎子，否则当日在山洞中他为何会是那个反应，定是并没有对这样的顾凤宸动情，既然没有动情，那未来就不会成为渣攻的附庸。

段扬一笑，他怎么现在才想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