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谁抢的!!!”
他明明看到,自己的手,已经点上了红彤彤的按键——可一眨眼的功夫!
它就灰了!
郎喝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正想安慰两句,余光瞟见两个玩家,正气喘吁吁地拎着一只布袋子疾步跑来。
郎喝药默了默,喷笑道:“我想我可能知道是谁了。”
秒司机磨刀霍霍地龇了龇牙,愤愤道:“我,也知道了。”
千山鸟抬起头,惊讶地望向来人,“你们俩怎么来了?”
走在前面的懒得取名累的差点厥过去,闻言没好气道:“给你们送午饭啊。”
他喘着粗气道,“你们这也太快了,我和廖如是赶了一下午才追上来……”
“哇——”秒司机嚎着扑到他身上,扯着嗓子道:“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们快!”
谁能快的过你们!
懒得取名惊悚地退到廖如是身后,诧异道:“他怎么了?”
咔嚓一刀捏了捏鼻梁骨,压抑着扭曲的五官,强忍住笑意,“刚刚的任务,他没抢到。”
“噢——~”廖如是眉眼一挑,了然道:“你说这个啊。刚刚我们俩在路上,一人顺手领了一个。不好意思啊。”
郎喝药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丫太欠打了。
她可完全没看出来这家伙哪里不好意思。
咔嚓一刀失笑着把秒司机撕下来,同他们道:“走吧,那刚好一起过去。”
秒司机哀怨地挂在他肩膀上,一路拖行。
那艘船的速度很快,玩家们才到岸边没多久,它也紧跟着靠岸。
众人没有立即现身,先是隐在巨石礁后观察了片刻。
傍晚的潮汐汹涌着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没等拍上,便很快的被一堵看不见的壁垒格挡住。
同样被挡在外面的,还有一个正在不停尝试着上岸的光头大汉。
身形十分高大,脑袋更是亮的发光,不似修士,反而更像个绿林好汉。
郎喝药无语地拍了拍他们。
见他们没有动的行迹,干脆挨个拎出礁石。
船板上,另一个黄须男子,第一时间发现了玩家。
“元道友,来人了。”
元嵩后退两步,昂首望向岸上。
咔嚓一刀猝不及防被拎了出来,勉强站住,乍然看见大汉正一本正经的盯着他,略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声,强行镇定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元嵩施手作了礼,道:“在下元嵩,来此寻访故人。”
“故人?”秒司机夸张站出来,抢戏道:“你这故人姓甚名谁啊?”
元嵩道:“他叫吴方。不知道友可认识?”
“认识。”咔嚓一刀一把捂住秒司机的嘴,礼貌道:“我们几人在这里,就是来等元道友的。”
元嵩恍然点头。
见咔嚓一刀要翻手召出令牌,廖如是伸手制止他,闲闲道:“不是说三个人?这才见着两个呢,急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对面的人也能听到。
黄须男子眼皮一瞭,心下讶异。
他这船舱内可是设了隔灵阵法的,对方居然能觉察得到?
有心试探,黄须男子假作不知道:“道友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廖如是嘴角一牵,看透他戏精地本质,挑挑眉不说话。
搞不赢玩家就算了。
他还能演不过一NPC?
黄须男子眼睑抽了抽,只得掀开幕帘,半真半假道:“并非我二人有意隐瞒——只是我这好友忽有所感,眼下尚在入定,暂时离不得船舱,这才无法出来相见。”
秒司机挣开咔嚓一刀,震惊道:“你这是打算扛着一艘船进山啊?”
黄须男子心梗地望向他,“宝船乃是飞行法器,何须扛着走?”
船身通体的符文是刻着玩的吗?
秒司机兴奋地‘哇’了一声。
他还没有在游戏里飞过!
千山鸟眉心微微隆起,隐隐有些排斥,“无名岛上不让飞吧?”
这已经算是涉及到了领空的问题。
郎喝药也觉得不妥。
哪有让外人在自家山头飞来飞去的,这也太随便了。
咔嚓一刀询问地看向懒得取名。
懒得取名斜眼瞟向廖如是……廖如是不知何时蹲到懒得取名的身后,一双手正飞快地在虚空中鬼画符……
咔嚓一刀:……
他尴尬地轻咳了声。
廖如是抬头。
咔嚓一刀道:“现在怎么办?”
廖如是无赖道:“让他扛着走呗。”
咔嚓一刀瞪眼。
“不然你说怎么办。”廖如是道:“就让他这么飞过去?”
他轻嗤一声。
咔嚓一刀有些为难,偏偏任务栏里一直静悄悄,没有任何提示。
懒得取名突然道:“你的船可以滑行吗。”
黄须男子的眉心狠狠跳动了下。
懒得取名道:“不行的话……”
“行。”惟恐他再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操作,黄须男子毫不犹豫道:“劳烦道友指路。”
懒得取名扬眉俯瞰向廖如是。
不让飞,还不许人划雪橇?
廖如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翻出宗门令,交给咔嚓一刀。
玲珑透彩的玉牌十分精致,不过巴掌大小,通身嶙峋着仿若波潭的光泽。
咔嚓一刀将手上的两枚宗门令贴往虚空。
虚无的屏障很快吸附住两枚玉牌,却没有任何开启的痕迹。
另外三人心有所感,纷纷将自己的宗门令也贴上去。
稍时,五枚令牌齐齐消融不见,掉回玩家们的背包。
无形的屏障渐渐泛起一阵湖蓝色的水波纹,郎喝药举起木剑,从屏障中穿过。
屏障的色泽转瞬间又浅淡了几分。
见此,元嵩和黄须男子的瞳孔皆是微微一颤。
原以为岛上的屏障不过是块阵眼稍密集些的寻常法阵,虽然难解,却也不是无计可施。
可照现下看来,怎么更像是护山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