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辇。

始皇帝和王老将军正在忆往昔峥嵘岁月，李斯正在一旁独自黯然神伤。

而赵启，现在的脑子飞转。

片刻后，他灵机一动！

有了！

赵启寻找到了始皇帝和王翦聊天的空隙，用稚童清脆的声音向王翦询问道。

“王翦将军，为什么你刚刚说‘跑废过几匹马’呀？”

“马为什么会被跑废啊！”

王翦听了赵启的疑惑，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哈哈大笑道。

“小公子这就有所不知了，马和人一样，也有自己的脚掌。”

“马匹因为经常在地跑动，若是跑久了，把自己的脚掌给跑没了，自然也就跑废了！”

赵启听了王翦的话，若有所思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马和人是一样的，要是人没有穿鞋子，在地跑那么久和那么快，人的脚肯定也会跑坏！”

始皇帝和王翦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笑意。

小公子当真是天真烂漫！

恐怕在孩子的世界里，对一切东西都是如此这般的好奇吧？

“那为什么不给马儿也穿鞋子呢？这样它们就不会把自己的脚给磨坏了呀！”

始皇帝摸摸赵启的头，正准备给赵启接着解释的时候，他的余光看见了一旁正在黯然神伤的李斯。

始皇帝的内心不禁有些触动。

自己对李斯，是不是忒差了点？

人家李斯为了给赵启在朝廷占据一席之地，不惜把自己这么多年来在朝廷的布局完全推到。

而现在仅仅只是得了一个启蒙老师的身份！

这换做是谁，都会不平衡的！

更何况，这还是曾经搅动过天下风云的李斯！！

想到这里，始皇帝轻咳一声。

“青鸟啊，你的启蒙老师在这里呢！不如向你的启蒙老师询问这个原因吧！”

在始皇帝看来，但凡是一个正常见过马的成年人都能够为赵启解答这个问题了，更别说是李斯了！

所以始皇帝放心大胆地让李斯和赵启“培养关系”了！

“左丞相好好给青鸟解答一下这个困惑吧！王翦将军，护卫朕去如厕！”

“诺！”

始皇帝拍了拍李斯的肩膀，放心地走出了车辇。

被始皇帝点了一下的李斯打起了精神。

他看着满眼求知欲的赵启，当即跃跃欲试。

没事！不就是当启蒙老师吗？

关键是自己和小公子绑定了关系，这就足够了！

其他的，来日方长嘛！

万一陛下觉得教导稚儿太过麻烦，就全权交给我来处理了呢？

李斯走到赵启的身旁坐下，他让自己的视线和赵启保持平视，尽力让自己看去平易近人。

不就是解决小公子的疑问嘛！这有什么难的！

这不有手就行吗？

李斯脸浮现一丝自信的笑意。

“小公子，刚刚臣失神了！不知道公子想要问什么问题呢？”

赵启眨巴着自己水灵灵的婴孩大眼睛，一脸天真的询问。

“丞相，我想问的是，既然马蹄会被磨损，为什么不给马穿鞋子呢？”

李斯听了赵启的问题，哑然失笑。

虽然小公子衔玉而生，但是稚童就是稚童啊！

这想法竟然如此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