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那么入神,瞧瞧你的脚边,说你做春梦吧!可你刚才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说不是吧,可“我”实在想不到更合适的理由解释那遗落一地的口水。
歪松一句话,惊醒了我这个沉迷于梦中之人。
谁做春梦了,这分明是下雨了好吗?我解释说。
就算是下雨,那“我”这里为何滴雨未下呢!凭什么你能久旱逢甘霖,而我就这么干望着,饥肠辘辘。
歪松先是指着自己脚下干涩的灰土,又指了我的脚底下湿哒哒的泥土苦笑道。
后者还有未消散的泡沫,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晶莹剔透。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没听过吗?你发霉,我发情,呸!我乃性情中人,上天情不自禁为我流几滴之泪权当鼓励本就在情理之中。
你又何必见怪不怪非得说意料之外呢?
至于你都如此这般倒霉了,再下点雨,你不怕烂臭啊。
歪松听完一言不发保持沉默。
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略显尴尬的我开口。
吃烟呢!
说完歪松从裤兜里,摸出一支折断的烟,白色的烟纸和黄色的海绵一线牵连,还邹巴巴的,比老人抽的旱烟看起来还埋汰。
歪松把海绵和烟纸彻底扯断,只见他用手一弹,海绵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掉落在泥土上。
要不要来试试,歪松吐出满嘴的烟渣子,痴迷的说,得了吧,我对烟没什么感觉,说不上喜欢和讨厌,
但前提是别在睡觉之时抽就可以,那样我最是反感。
“我以前也不抽烟,多浪费钱,还伤身体,直到一年前才学会。”
“我”才发现抽烟能缓解气氛,排解压力,释放自己的脾气。
最重要的是,人无聊,总得找点事混时间吧,有的嗑瓜子,但是嗑多了嘴会酸疼牙齿会痛,
吃烟则不然,男的吃起来多有男人味,女的吃起来那气质?还可以通过它开路结交人,多好啊!
没有烟也照样不影响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否则大多数女人呢?其他不抽烟的人呢?没有烟岂不是玩完了?
不服气,待会我们比一比就自然知道谁的话更对,谁的方式手段更适合这个社会,歪松严肃的说。
你这不仅是和我比吧,更重要的是和你自己的过去对比吧?
好!我就满足你,看你怎么输,怎么个比法?
我当仁不让。
“我”,你满足不了。就看谁先打听清楚刘本华死的当天晚上,杨老三家当时喝酒的情况,比谁得到的情报更准确更详细,如何?
没问题,我慨然应允。
赶到村主任刘本华家门口的时候,歪松叫住了我,看。有什么好看的,人影都没一个。
你觉得他们一大家子这像死了人的样子吗,人死了怎么说也应该有亲朋好友来,虽说无外乎安慰安慰死者亲属,说一些好听的话,
但是帮忙张罗张罗后事,办办法事,还得靠这些人援手,这倒好,大门紧闭,二门不出的。这是防贼呢还是躲计划生育啊。
歪松这么说,我表示深以为然。也觉得不对劲。
囚辉,你看,歪松指着火炉的排气管说。
我顺着歪松手指看过去,只见黑色的铁管由窗户顶端延伸出来,铁管下面吊着一个大号的雪碧塑料瓶,瓶子里液体看起来挺像花生油的。
原来那是煤炭燃烧产生的焦油以及其他的杂质燃烧的废液。铁管赫然是火炉的排气管。如今正处初冬,十一月末,刚好能看清楚那排气管里冒着热气。
有人。
歪松点了点头。
这一切都太反常了,即使刘本华鱼肉村民,可是对他本家还是挺照顾的,怎么连本家的人也不见。
我们向前小心翼翼的移动,我和歪松故意把手机拿出来,蹲在门口装作玩手机的样子。听了足足七八分钟,硬是没听到一句人的交流,
最后,如若不是我两对某个影视片段的声响,熟到滚瓜烂熟,背到倒背如流,那微弱到几乎不可闻的影声就不会被我两听到了。
嘘!我们还是先去隔壁杨老三家吧,否则鬼鬼祟祟的在这门口蹲着,被人发现就更说不清道不明了。
我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并把手机递给歪松看。
歪松会心一笑,冲我点了点头,
我汗流浃背,全身都湿了,至于是否全是被汗湿透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终于狼狈的挪步到马路上,好久没干这种事了,好多能力都退化了。我起身感叹不已。
歪松,歇歇再去,要不然这身臭汗进去可别想问出点什么来。说着我把外衣脱了,提着贴身的衬衫摇晃,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你小子什么时候如此讲究、如此虚了?我记忆中你可不是这样的。”
别作出一副对我了如指掌的样子,我一向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我都无法真正认识清楚自己。
哈哈!歪松忍不住笑出声来。
直到我们走到杨老三家门口,歪松笑声才慢慢止住。
我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现在16:38,你去抽你的烟,我则打听我的,中途可别寻我,下午六点之前我们便出来集合。
说完歪松先我一步进入商店,便冲里屋奔去,而我则慢腾腾的笑着向角落的收银台走了过去。
来包红双喜多少钱?我声音低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