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雪没有去看两个女人,目视前方,轻声道:“是,又不是。”
“呵!我叫赵青,黄帮主关门弟子。看你也是门里人,自报家门吧!”
“错了!”陈映雪用刀鞘关门,面对气势汹汹的青帮弟子,他毫无畏惧,“我不是道的,只是单纯看你们不顺眼,过来教训你们的。”
“踢馆的?”赵青以认真的眼神打量少年。
他一挥手,三十多人往两边散去,空出一块场地。
“小小年轻,耍什么威风?我倒要来领教领教。”赵青一扬手中长枪,矛头一晃,对准少年刺去。
陈映雪不慌不忙,一步跳开,避开突刺,再轻轻落在矛头。
赵青顺势收枪旋转,压低身子,在少年往飞去时接连突刺。
众人只见银枪留下的残影,却看不清枪头究竟刺向何处,正为大师兄精妙的枪法喝彩之际,又见少年徐徐落下来。
他拔出六尺黑刀,一阵劈砍,速度比赵青的枪快,肉眼根本无法捕捉,连残影都看不见。
两兵相接,红缨枪被削成七段,最长的一段只剩两尺,握在赵青手里。
“叮!”枪头被少年挑飞,他狠狠一脚踩在赵青头顶,再度飞半空,翻身一踢,将枪头踢下来。
少年腿力惊人,便是两百斤重的壮汉,经他一踢,也会被踢出三四米远,更何况是铁质枪头。
只见夜空中银光一闪,枪头射下来,不偏不倚,恰好射中赵青的额头。
赵青手里还握着半截枪棍,几滴血水从脑门冒出,落在他鼻尖。
他呆住了,空出一只手摸了摸鼻梁的血,眼珠子向转,看到夜空里有一个白点越来越清晰。
陈映雪落在大门,收刀入鞘。
看着大势已去的赵青,少年很不满意地摇摇头:“你的枪法一般,看来黄五一也是徒有虚名之辈。”
赵青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临终前,对身边弟子喊了一声:“快……快去……请师父。”
说完这话,他便直直地向后倒去。
三十余人都听清他的话了,可没人敢动。
他们握着刀,抓紧斧头,双手颤抖,眼里满是恐惧。
谁也不敢向前,谁也不敢向后。
陈映雪虚空踏步,落在地,穿过包围圈,怡然自得地坐在桌前,把刀放在桌,喝着酒,吃着还温热的肉,对他们说:“把黄五一叫出来,就说阎王爷到了,请他去阴曹地府走一遭。”
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藏在人群最后面,一溜儿烟的跑楼,通风报信去了。
他喝了两碗酒,耐心等了片刻。
二楼传来一声怒喝,接着窗户被打飞,一个身穿黄衣服的男人从楼里跳下来。
来人手中握着一杆八尺长枪。
与赵青的红缨枪不同,这杆枪枪身由黑铁打造而成,枪头是纯银的。
此人便是黄五一,他本在睡梦中,听到弟子来报,说是大徒弟被人一击毙命,气得直接从窗户里跳出去,要报仇雪恨。
陈映雪头也不抬,一抬手,将喝酒的碗扔出去。
酒碗脱手而出,凭空裂开成八片,齐齐飞射出去。
黄五一看到瓷碗碎片如匕首飞来,瞳孔放大,急忙收回攻势,晃动长枪格挡。
舞动的枪头形成一道护盾。
碎片被他打飞,他落到桌,却不见少年人影,抬头一看,看到少年闪现到屋檐,正双手抱怀,冷冷看下来。
在三十多名弟子跟前,被少年戏耍了,黄五一恼羞成怒,仰头怒喝:“小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杀我弟子,坏我名声?”
陈映雪冷眼一扫,杀气毕露,并不作答。
黄五一不清楚他的来路,以为是昔日仇人的儿子,试探着问道:“既不是来救这两个贱货的,难道你是王家那孽子?不对,王晨宇是我亲手所杀,下没一个活口,所以你是朱家人?”
杀人太多,黄五一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仇家了。
弟子们也议论纷纷,猜测少年的真实身份。
陈映雪接下来的一句话,压住了下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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