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煜好不容易落下的心忽然又吊了起来：“……我初中毕业那会儿不是学了一段时间摄影吗，拍了照片之后就得修图，那时候练的。”

祁之旸了然地点了点头，袁煜见他面无异色，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初中毕业时沉迷摄影不假，但那会儿基本只用调色，真正练成PS技术……还是前几天为P照片而勤学速成。

想到照片，袁煜顿时脸色一变，手摸了摸口袋，确认手机在兜里，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慌忙跑出教室冲向卫生间。

“那位同学！”老师诧异地指着他的背影，然后收回手笑着说，“有这么急吗？大家继续照着电脑订正试卷，再过五分钟，我开始讲解。”

老师在教室中逛，时不时停下低声回答问题，逛到某处时，老师忽然站定，抚了抚眼镜仔细看某个电脑屏幕，片刻后问道：“这位同学，这段代码好像没在试卷上出现过，是你自己写的吗？”

宋晗颔首：“是。”

“写的真不错啊。”老师诧异地夸赞道。

身侧两个女生小心翼翼地凑过头来，其中一个红着脸低声对伙伴说：“虽然我看不懂，但看上去好牛啊。”

“试卷上的代码比较冗长，很多步骤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不容易理解，我自己写了一个简便的版本。”

“真好。”老师又细细地翻阅新版代码，蓦地回过味来，“编程是选考的内容，你们这是学考，不用学代码，同学，你是不是走错班了？”

宋晗自顾自地敲键盘：“没走错，我选考物化生。”

“是个好苗子，不选技术可惜了。”老师惋惜道。

机房中放眼望去，层层叠叠都是电脑，祁之旸刚发现宋晗就坐在自己前两排，不屑地嗤笑：“真装。”

“装什么？”袁煜刚一坐下来就听到祁之旸在骂人。

“某个变态装得一手好‘人’。”

袁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入眼的是宋晗过于高挑显眼的背影，就算是坐着，他也能比周围人高出一截，跟平地起高原似的。

袁煜心里在流泪，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初他就不该在赵阆的生日会上跟着起哄，捉弄没来的祁之旸。

“变态……”袁煜的声线在颤抖，“旸哥，你有没有觉得会有这样一种可能，一切都是误会，都是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