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下巴朝楼上一扬:“上去等着吧,蒋先生很快就来了。”
白思涣犹疑不动,顾真不耐烦地说:“赶紧的啊,还得我带你上去?还是说你临时变卦了,不想见了?”
白思涣嘴唇抿成一线,不答话。
顾真冷冷笑着:“当然了,你要是自己能还上那两千万,想走就走呗,反正欠钱的又不是我。”
这个两千万仿佛是白思涣的软肋一样,顾真一戳,白思涣便觉一痛。
想来想去,最终,白思涣还是踏上了楼梯。
顾真看着他上楼的背影,低声自语:“别怪我,要怪就怪林珩太爱得罪人。”
楼上是个大房间,灰色的丝绒地毯,深蓝色沙发,米色窗帘,可以看见大海的大玻璃窗,靠窗的地方有一张大圆床,整个房间都是灰蒙蒙的感觉。
他在房间内四处找寻了一下,没看见人,喊了两声“蒋先生”,也没人回应。
从站着到坐着再到站着,四处走动了有半个小时,最后走到窗边。
白思涣站在窗边,手放在窗上,看着拍打在码头上的海浪,望着无际的海平线,心情似乎有一瞬间的开阔。
不知看了有多久,忽地,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在朝大海的那一头行去。意识到这点后,他看向码头四周,发现周围的建筑物离这艘船越来越远。
是游轮开了!
背后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喜欢这里吗?”
白思涣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你?”
是刚才和他在顶楼赌钱的那位先生。
在海面波光的照映下,这张俊美的脸似乎更加夺目动人。
债主突然出现在面前,让白思涣感到吃惊和紧张。
“很惊讶?你不是想见我吗?”蒋以觉慢慢地向他靠近,盯着他的双眼。
直视着这双琥珀似的眼睛,白思涣的身子蓦然一绷。这双眼睛好似有魔力一样,不知有多少没见过世面的少男少女被这双眼睛迷倒。
“我想见的是蒋……”白思涣反应过来了什么,“你就是蒋以觉?”
蒋以觉勾着一抹浅笑,当是默认。
默了几秒,白思涣怨叹般地说:“你早告诉我,我就不会和你赌,也不会欠你这么多钱。”
“两千万而已。”蒋以觉逼近白思涣,伸手去解开了他衣服上的一颗扣子,压低嗓音说,“你让我睡一次,欠我的钱就一笔勾销了。”
白思涣立马拍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扣上纽扣说:“蒋先生,对不起,我不做这种事情。”
“……”蒋以觉白皙的手被白思涣一拍,微微发红。他默默地看着白思涣,脸上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白思涣着急地说:“欠你的钱我会还的,你多给我点时间,等我毕业后唔……”
突然一个强硬的吻,让他把没讲完的话都咽了回去,蒋以觉将他推到窗户上,托着他的下巴深吻下去。察觉到白思涣想反抗,他加重了这个吻的力度,分明是强占,却又吻得十分柔情。
极少有人能抵御得住这样的温柔攻势,可这个吻只让白思涣感到抵触。压住他的胸膛好似一面墙,任他怎么推都推不开。
一急之下,白思涣直接将他的舌头咬下去。
蒋以觉舌头一疼,离开白思涣的唇时,一条血丝在中间拉开。
白思涣重重地擦拭自己的嘴角,看到蒋以觉那张愠怒的脸,他知道自己完了。
蒋以觉一把抓过他的肩膀,大力地将他摔在床上,单膝压在他的背上,狠狠地将他的上衣扯下来:“你敢不听我的话,等船开到了公海,我就杀了你!”
这是白思涣第二次被这样压在床上,他知道如果不反抗彻底,将会迎来什么样的疼痛。
“我可以用其他方式还债!除了这个以外!蒋先生,我求你不要……”
蒋以觉对他的求饶置之不理,甚至更想肆意凌虐他。
蒋以觉厌恶林珩,但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林珩跟他骨子里是相同的人。他敢肯定,林珩对白思涣,一定也克制不住自己想肆虐的**。
白思涣大脑一片混乱,心中前所未有的恐慌,论力气,他完全不是蒋以觉的对手。难道就要这样任他摆弄吗?
裤子被扯下一半的那一刻,白思涣猛然想起什么,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大喊:“徐牧!徐牧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相信蒋先生你一定很好说话,不会强人所难的!”
粗暴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蒋以觉怔愣半晌:“你认识徐牧?”
“他、他是我的学长,我们是同一个系的。”见蒋以觉还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白思涣以为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话,继续道,“他一直想跟你去古琴台,还想再和你去游一次长江,可最终……”
“别扯那些废话。”蒋以觉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起身放开了他。
白思涣获得自由,连忙下床将衣服穿好。
“说,你还想用什么方式还债?”蒋以觉又恢复先前那副高傲冷冰的模样。
扣上最后一颗纽扣,白思涣咽了口唾沫,认真地说:“我们继续赌牌,一局决胜。我赢了,放我走。”
“还想跟我赌?刚才输得不够多吗?”蒋以觉觉得有点好笑。
白思涣坚定道:“再借我筹码,让我跟你赌一次,如果这次我还是输,蒋先生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蒋以觉望了他一会儿,答应道:“好,一局决胜,你赢了我就放你走,欠我的钱也就都算了。你要是输了,我就丢你下海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