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着男子来说，欧阳夫子虽然不知他是谁家的爱子，但若参加科考，必能进前三甲！

至于盛沅沅……

欧阳夫子眼中划过一抹遗憾，实在可惜盛沅沅是女儿身，无法参加科考，更不能进朝为官，她的命运就是到年纪后找个好郎君嫁了。

虽然薛湛珩贵为天之骄子，亦风姿出众，但盛沅沅若真嫁过去，也只能在太子府管理上下，实在太埋没她的才华了。

一炷香已经燃尽，就连最后一缕青烟也都消散在台。

但台上的俩人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倒比刚才更加激烈。

盛沅沅表面淡定，心里已经着急了。

不就是一场比赛吗？至于这么拼命吗？

要不是小胖子吃了混沌玉，只怕她早就放弃了。

可对面的沈启铭却不这样想，就像紧追猎物不放的猎人一样。

不管盛沅沅如何应对，他都很从容，甚至还有反击的架子。

认输是不可能的了，为了自己这条小命，再难盛沅沅也得硬上。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盛沅沅快绷不住了，猛喘口粗气。

正当此时，沈启铭身影微微晃动，盛沅沅看到他额头上的细汗。

原来他也快不行了。

盛沅沅立马打起精神，再次迎战。

沈启铭确实已经到强弩之末了，但仍然苦苦支撑着，为了得到想得到的东西，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轻易认输。

“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这句是盛沅沅说的，接下来轮到沈启铭，他却卡壳了。

而这也是他跟盛沅沅斗了那么久以来，第一次卡壳。

欧阳夫子愣住了，眼中却没有半点震惊。

粗粗算下来，二人打了将近小半个时辰，这已经非常难得了。

在皇家书院教书那么多年，连同宫里的各位皇子和大臣之子一起算上，除去薛湛珩以外，他还从来没见过谁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沈启铭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一旁沙漏里的时间正在迅速消逝，终于最后一缕沙子漏下，这一回合结束。

盛沅沅胜了。

他输了！

沈启铭震惊抬头，汗水浸透眉毛滴进眼睛里。

他输了……怎么会……

“恭喜盛家大小姐！”欧阳夫子上台，很尊敬的抱拳行礼，满眼赞赏。

不愧是他看中的学子，确实很强，也给他这个做师父的长脸。

盛沅沅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湿透，分明站在那一动不动，却像跑了二十公里似的，一身臭汗。

而她对面的沈启铭显然还没接受现实，瞪大的眸子里有震惊，有恐慌，但更多的还是无助。

无助？为什么会无助呢？

不过是一场比赛而已，输就输了，大不了明天再赢回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