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龁道:“在下觉得,有可能赵忠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所以才会大胆的离开赵军大营。”
白起又道:“倘若赵括,廉颇,赵忠三人全部离开赵军大粮山大营,那么在大粮山大营指挥作战的,又会是谁?”
王龁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是另一位副将,或者是那种不起眼的副将,关键是将军目前对赵军所有的部署,都已经失效了,并且我们损失惨重,下一下,我们该怎么办?”
白起这时眼睛里出现了一抹亮光,道:“既然赵军大营空虚,我们就攻他们的大营,现在廉颇不在,赵忠不在,赵括更是亲自出现在前线,看到赵括这种亲自带兵的行为,基本可以确定,他已经不配当我的对手了,
能够当我对手的,要么就是赵忠,要么就是在大粮山大营指挥的那位,王将军,传我将令,派五万人,直击赵军大粮山大营,据探子来报,他们全部的粮草供应,都在这大营之中,只要烧掉他们的粮草,赵括率领的二十余万大军就已经完了。”
王龁听到这里,眉头紧蹙,没有立刻按照白起的命令去做,而是又道:“君候,倘若指挥这场战斗的,也不是赵忠,反而是窝在大粮山大营的那位,不知名的将军,又当如何呢?”
白起听到这里,脸上出现一抹惊惧之色,道:“哎,是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想到这一步,多亏王将军提醒,但目前这情况,我们三个地方的军士,均已损失惨重,唯一能够扭转败局的办法,就是赵军的大粮山大营,只要我们烧毁赵军的粮草,赵括前线部队一样没有粮草供应,我一样能歼灭赵括所带领的二十万大军。”
“再者来说,我们三线作战失利,赵军一定开始骄傲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后方大营会出现问题。”
王龁觉得白起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了,又或者是吐出那一口血之后,他的心智已经完全不清醒了,既然赵军的大粮山大营里面有诸多的粮草辎重,那他们怎么会没有重兵把守呢?
倘若这个时候派兵去攻,如果兵力不够的话,一定会损失惨重,五万兵去的话,估计能回来五千就算不错了。
思来想去,还得再劝白起,不能让这五万秦军将士,白白的去送死,主意打定,便道:“君候,在下觉得,既然赵军粮草什么的都在大粮山营中,那么他们一定是有重兵把守的,倘若我们貌然去袭击他们的大营,只会徒增伤亡,所以还请君候三思啊。”
白起这时已经愤怒了,自己的军令,按理说只需要下一次,无论是谁都得服从,如果不服从,立刻就会被斩首,但是王龁身为副将,已经给他了一次机会,他居然这个时候还在劝。
于是道:“王将军,本将军下的可是军令,在军中胆敢有不服从军令者,立斩,现在本将军命你率五万兵马,以最快的方式突袭赵军大粮山营寨,同时烧毁他们的粮草,如若不能完成任务,你自己也不用回来了,投靠赵军,或是拔剑自刎,都可以!”
人屠白起说的话很重,在战场上,他绝对是一个可以做到无情无义的人,因为在他的理念里,战场就是玩命的地方,你若把别人的命看得重要,你自己的命就会变得卑贱,所以对待敌人,和不服从军令的人,绝不能有半点的手软,只有这样,才能令必达,达必行,行必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