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的眼瞳猛然收缩，在这个被监控所包围的房间当中，他最大的秘密以及疲惫就这般赤裸裸的暴露在了他人面前。

他所热爱的人类会如何想他，会是他所期待的认可和赞同，还是毫不掩饰的破口大骂。而他会迎来死亡吗？于自己最厌恶的神明手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总觉得你们误会了什么？”

红衣人如同刚出生的婴孩般不解，很是疑惑的歪歪脑袋。

“我对于你们的想法不感兴趣，愿意顺从我，愿意信仰我，亦或是暗中利用我，操控我，甚至是想要我的死亡，让我成为另一位神明的踏脚石。”

红衣人的话越说越令人心惊，尤其是教会中知晓大部分真相的人们，教会的秘密在这位神明面前毫无隐藏，他似乎什么都知道。

“只要你们做的到，那就都可以。”

红衣人笑了笑，虽然眼中毫无情感，但是那超凡的眉毛令在场或是不在场看到这一幕的人倒吸一口气。

“所以要成为我的信徒吗？直到你能够杀死我为止。”

“就算我不可能放弃杀死你？”

“仇恨和信仰并不冲突。”

在一位神明面前讨论着杀神的愿望，讨论着对神明的憎恶，以及那夹杂杂质的信仰。

简直就是疯子。

陆川觉得很好笑，于是他笑了起来，疯狂的，不顾形象的，与他那憨厚的外貌完全背离。

“你会成为我的信徒吗？”

“是的，我会的，我会依靠你的力量，成长起来，直到再次屠神。”

疯狂的交流撕破表面的宁静，去除外表伪装的陆川选择了平等的称呼，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叛逆。

“而在此期间，我会成为你最忠实的信徒。”

红衣人微微抬手，指尖轻点陆川的额角，鲜红的鲜花绽放，扎根在他左侧太阳穴，饱满热情，可以说是一群鲜花当中，最为艳丽的一朵。

“真美。”

谁说仇恨和信仰相互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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