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罚的丫头,至少不是夫人的心腹,用着放心也不会跟别人一样,嫌弃她是个落魄公主。
这些真话让两个人都觉得心酸,心也靠得更近。
渔歌别院的柳枝发了新芽,翠绿青葱墙上的迎春花开了,黄得耀眼,爬了满壁。
又一个月过去,陈医官悄悄到访,照例送来一包药。
朱渔知道,这是安胎药。她十分感激,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医官不便久留,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倒回来问,“王妃,下官有一事”
“你是想问,王爷是否知道这事儿?”朱渔明亮的眼睛里,闪耀着一种纯净而坦荡的光,“王爷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
陈医官重重松口气,“那就好办了。”他行礼,告辞。
待人走远,珍珠才指着药问,“王妃,您身体哪儿不好吗?陈医官已经送过四次药来了。”
朱渔不想再瞒着珍珠,事实上,很快她的肚子就要瞒不住了。
她思虑良久,一字一字,“珍珠,我肚子里,有个孩子”
珍珠用手捂嘴,眼珠子转转,挣扎着天真了一小会,“王爷有子嗣了?”
朱渔眨了眨眼睛,又咬了咬嘴皮,才慢腾腾回答,“不,在我嫁给王爷之前,就有了”
珍珠这次手真的把嘴全捂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半晌,问了跟陈医官相同的问题,“我我想问,王爷知道这事儿吗?”朱渔点点头,观察着珍珠的表情。她需要绝对忠诚的帮手,而不是一个左右摇摆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