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蒙越又找来了两条绳子给仍旧昏迷的小女孩捆了个结实。
别管她是不是个昏迷且无助的小女孩,蒙越现在需要的是杜绝任何一种可能的意外,在最终确定了自己捆的绳子足够安稳之后他回到了第二架马车上面,总算开始解决自己的问题。
饿了三天的时间,之前又是一番玩命,自己现在是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马匪们的马匹上都带着食物,味道诡异的肉干,干巴巴硬度惊人的面包,不管怎么说吧,就着充足的饮水,蒙越狼吞虎咽的将食物送进了嘴里。
……
一顿饭没敢吃太多,蒙越至少理智还在,记得长时间空腹的人是不适合一次摄入太多食物的,而且这面包看着紧实,再加上喝水,他就怕马匪没把自己打死,自己再给自己撑死。
勉强吃了几口补充体力,他又美美的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月色高悬,他也总算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体力恢复不少,不过还是虚的厉害,白天的透支让浑身的肌肉都在酸疼,脑袋晕沉的有几分生疼,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不过眼下自己也没有条件,只能咬牙坚持。
忍着双腿撕裂般的感觉检查了一下双脚,得益于之前拿出来风干,脚上倒是没有明显感染的迹象,磨烂的伤口几次开裂又愈合,沙粒混合着血块在脚上形成厚实的结痂,但对于眼下的情况,这样无疑是最好的。
找了双崭新的白布袜子套在脚上,之后又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双半新的鞋,蒙越跌跌撞撞下了马车。
腿疼脚疼,每一步都仿佛在上刑。
第一架马车上小姑娘还没有醒,不过检查了一下呼吸,她现在的情况比一开始要好了很多。
用水简单帮孩子清洗了一下粘结在一起的头发,淡金色的发丝底下,一张精致的小脸展露在蒙越的面前。
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用老话说跟个瓷娃娃一样,可惜现在变成了落难的丑小鸭,清水有限,蒙越也不知道从这里离开戈壁还要多长时间,给小姑娘简单处理完,他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再次检查起了马车。
两架马车,破损都很严重,以为厚实的车板实际上很多地方都已经被射穿,而且包铁的车轱辘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
“天可见怜!我以前就没干过这个活计。”
单独任何一架马车都没法用了,只能用两架的配件试试能不能拼凑出一架,第一架马车边上拿着从车里找出来的工具,蒙越咬牙切齿的敲打着车轮上的轴栓。
幽冷的夜空之中,蒙越用了大半个晚上总算是勉强完成了做工。
另一车的行李重新整理后归结到了完好的车里,蒙越尝试把收拢回来的马匹都绑在第一架马车的前方。
没学过驾车,不过不要紧了,最近的几天自己经历了太多人生中的第一次,不过是个赶车而已,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跟一群马匪互射,最终活了下来更难?
迎着天边悄然浮现的白光,蒙越用力挥动起了马鞭。
车轮滚滚,朝着未知的前方缓缓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