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些也够我们吃一阵子了。”白伶拿了个面包就开始啃,这一天都是体力活,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五个人围在瑜伽室里吃的津津有味,那怕身上都是血腥味都阻止不了。
“现在就差对讲机了,明天再去看看吧。”左楠吃完两个面包加两袋肠后躺在地上说道。
“现在食物也多,也不急着走,”丁瑾瑜也躺了下来,“你们不是也说酒店那里危险吗?我们还是先商量下计策比较好。”
“尼们为什么要去商唱找车?在附近找一凉(辆)不是更豪(好)吗?”克拉拉有些疑惑。
“有一条小道儿正好在商场那边,从那里拿车比较近,而且……”左楠顿了顿。
三个大男人相互看了看,只听苏慕慕开口说:“是我拜托大哥哥们陪我去商场的……我妈妈去商场买东西……我就是想去确认一下她还在不在。”
“哦,想家人了啊,”克拉拉揉揉她的头,“卧理解尼,卧也很想家人呢,也不知道塔们的轻(情)况。”
“俄罗斯也发生现在的情况了吗?”白伶问。
克拉拉点点头,心情有些低落,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苏慕慕的后背::“卧打电话回去过,卧爸爸说他在家里躲着等呆(待)救援,然后就断了信号,也不指(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会没事儿的。”左楠笑着看着她。
“嗯,卧相信他会好的,”克拉拉知道这是个安慰的话,但也很感激,她点点头站起身来,“我想去洗个造(澡),在哪里?”
“我带你去吧,正好我也洗。”苏慕慕说着站了起来。
“豪!”
身上都是血腥味和汗味,五个人一起走出了瑜伽室,向一楼洗浴区进发,刚刚下了楼就碰到了独自吃饭的高曼凝。
高曼凝正背对着他们,听到动静后转过身来,在看到浑身是血的几人她先是一呆,立马站了起来,她身后的椅子因为她的动作太过激烈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白伶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受伤了吗?”
她这幅模样像极了女朋友关心男朋友的样子,知道情况的三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而状况外的克拉拉看了看两人,问了一句:“女碰(朋)友?”
“不是。”白伶否认的迅速。
高曼凝也刚注意到这位身材高挑,脸上血迹夹杂着青青紫紫的痕迹也无法掩饰她美貌的外国女人,她的瞬间警惕了起来。
“你是谁?”
“卧叫克拉拉,尼好。”克拉拉友好的伸出手。
高曼凝看了眼她的手没有理会,转而又凑到白伶面前:“你回来的很早啊,我还以为要过个几天呢。”
白伶没说话,皱着的眉头又深了些。
也许是知道白伶不想跟她说话,她也没继续往下问:“你们是要去洗澡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被忽略的克拉拉不干了:“卧手都伸半天了,尼不准备握一下吗?”
看着她满是血迹的手,高曼凝皱着眉:“我为什么要跟你握手?”
“尼们中国人不使最注重礼节的吗?卧都伸手了,尼还不握,礼节是被尼恋爱的达(大)脑吃了吗?”
左楠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还真没发现,这位外国友人居然还有怼人的技能。
“你!”高曼凝气的瞪大了眼睛,又想起白伶还在那里看着,她控制着自己跟她握了握手。
“这就堆(对)了嘛,”克拉拉笑着说,手勾住苏慕慕的肩,“揍,洗澡去。”
高曼凝也不想在留在这里,她怕会忍不住爆发,她已经在白伶面前没了形象,现在她如果再放肆,说不准白伶真的就不会再正眼看她了。
见高曼凝上了楼,左楠才小声开口说:“这是夏桐不在?还敢这么凑?”
“谁知道呢。”丁瑾瑜耸耸肩。
——
洗完了澡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一身的疲惫感已经袭来,左楠懒得进吊床,直接躺在了垫子上。
“哎呦,累死了……”丁瑾瑜已经懒得拍照了,回到瑜伽室就直接倒在吊床里喊道。
克拉拉显然精力充沛,又在吊床上玩了好久才老实的躺下。
除了左楠和白伶,其他三个人都在吊床里,不一会儿瑜伽室就只剩下了迟缓的呼吸声。
就在左楠闭上眼睛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白伶躺在了他身边,他有些奇怪,但实在是困也没睁开眼睛。
突然身边人抱住了他,左楠呼吸一滞,并没睁开眼睛。
“左楠……”白伶的头搭在了他的肩上,“今天你说被咬的时候我真的吓坏了……”
他的声音低沉,语气里是浓浓的后怕。
“如果你被咬是因为我,那我宁愿去死……让变异的你吃掉我也好……我真的很害怕你就那样离开了我……”他抱住左楠的手紧了紧,“我其实一直……一直都很……”
他没有在说下去,左楠正纠结要不要开口安慰的时候,突然感觉额头伤疤那里传来湿润的感觉,他的身体一僵,好在湿润过后就放开了他,要不铁定露馅。
白伶亲了他。
人生中第一次被男生亲,就连他老爸都没亲过他。
他的呼吸凌乱,翻过身背对着白伶,伸手捂住口鼻怕白伶发现他没有睡着。
心脏碰碰直跳,被吻过的地方就像是燃烧点,一片热浪席卷了全身,他拼命的控制着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发烫的脸让他根本无法控制。
刚刚白伶说的话还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他没想到白伶会那么愧疚,当初救白伶的时候完全可以用冰镐来阻挡对方,但他却选择了用手,因为他当时的大脑里只重复着一句话:不能让白伶被咬。
他来不及思考,完全是用了本能反应。
当时混战的时候白伶离他有一段距离,在看到他被绊倒要被咬的时候他整个心都悬了起来,如果说丁瑾瑜要被咬的话他也会去救人,但心境却不一样。
他从来没有那么着急过。
着急到恨不得飞过去。
他摸了摸额头的疤,又翻过身面向白伶,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听着他均匀呼吸,左楠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到底想跟他说什么?
这个吻又是怎么回事?
他又是抱着什么心态吻的自己呢?
心里太多的疑问导致他困意全无,就这样一直思考到半夜才缓缓睡下,而就在他睡下的同时,旁边人的眼毛轻轻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