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陈洛还是蛮熟悉这个场景时,那时和婆婆在家,也养着鸡,有孱弱些的,婆婆就会把它单独关起在屋里,喂的就是白花花的大米,相当于时开小灶了。
但是,陈洛已经好多年没见到这个场景,当时司空见惯,再次见到,竟有些些不适,陈洛是不是变得娇生惯养了?陈洛是不是变得高级了?然而,他并没有。
李晴天把头伸进屋去,扯着嗓子喊:“爷爷,爷爷。”
连着两声,没人应。李晴天又喊:“奶奶,奶奶。”
还时没人应。
但是,年轻人的人啊,分明已经听见屋内有两个苍老的声音在对谈。是啊,任何东西用久了都会老旧,更何况时与生俱来的耳朵呢?
李松松终归算是经常回家来的人,率先迈过了门槛,放了包在条凳上,走进屋,听着声:“爷爷,奶奶,二姐回来了。”
两老才后知后觉,从里屋赶出来。嗯,是两位精神矍铄身板笔直的老人。
李晴天又喊人。陈洛跟着喊。
没有一个专门的介绍,但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女儿家往屋里带了个男人回来,不是对象,还能是啥?难道是在杜城请的棒棒军?
爷爷奶奶很热情,赶紧请座,盘出来平时舍不得吃的糖果。
就是他们的随和,让陈洛感受不到压力,刚才还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其实,说穿了,陈洛与两位老人家之间是没有特别的敌对关系,以后不管怎样,都不会有直接的利益牵扯。再者,陈洛的老人缘一向都还马马虎虎,不说老少通吃,至少是吃得动。
坐了片刻,陈洛向老人家交代了姓名与籍贯之后,随便捡了些家长里短。李晴天见事儿差不多,说:“奶奶,我们屋头钥匙在哪里?我们把东西放了。”
奶奶起身,向里屋走,恍然间能够听见她翻找衣服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最后是金属钥匙串的清越声。
李晴天接了钥匙,陈洛还是带了行李跟在她屁股后,李松松自然也没有落后太多。
打开这边的大门,略显空旷,里边没有填补太多的家什。约莫是主人经常不在家,空气里都是寂寞的小精灵在游荡。只是门开那一刹,微风徐徐而入,气氛缓缓清朗。
李晴天还是在前面引路,陈洛跟在她屁股后面上楼。
李晴天边走边说:“松松,妈说,喊我们把屋里打扫一下。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必要?”
李松松不喜出声,陈洛瞧见了他轻摇了一下头。
李晴天又说:“妈说,喊我们一回到家把楼上的电视和音响打开,不然久了不放,就烂了,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必要?”
李松松还是不做声。
李晴天又说:“妈说,喊我们一回到家就把床铺好,晚上好睡,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必要?”
李松松还是不吭一声。
说话间,已经到了二楼。正厅里墙上悬挂的那一副手工秀图,陈洛早就认识了,以前李晴天独自回家时,入了她的镜头。
地上白色的瓷砖白得不够纯粹了,多少沾染了尘埃。摆放的沙发上盖着了防尘的纱布。
既然入得门来,陈洛也随意了许多,放下行李就挨个去推开紧闭的房门。每个房间都收拾得整洁,床垫都以罩子遮盖。看得出来,主人家离开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
陈洛掀开沙发的纱布,折叠起来,坐在沙发上,突然一种归家的情绪油然而生。
是的,陈洛好像突然之间找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家。只是目前还不是很确定。
是的,想要拥有任何一个神器,都有一个滴血认主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