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公孙羽却不肯放手,像是要将他家的梅花摘了似的,他的手还挺有力气,像是练过。曳医便甩开了他的手,随后跳起,踩在那梅花树上,顿时便下起了花雨,她握紧了拳头,向他袭去,可是竟然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公孙羽却没有一丝要还手的意思,甚至没有躲避,她那拳头便重重的捶在了他的胸口。公孙羽随后捂着胸口,向后退了几步。过了一会后,他半跪在地,嘴里吐出了一丝血,脸色也渐渐的发白。
不是吧!他竟不会武功,曳医露出无辜的表情,看着他道:“你竟不会武功。”曳医上前,正准备将他扶起,却被他手甩开。她摔倒在地后,便又再起身,满怀歉意的看着那公孙羽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公孙羽一言不发,随后看着曳医,便重重的倒在了地。
公孙羽躺在卧榻上,那大夫说还好伤人者下手不重,并无大碍,大夫开了方子,抓了药,让他好生调养着。
但因为这件事,那陈江差点没拿剑她杀了,辛亏那常县令拦着,不然她也不知是该还手还是等着受死。
第二日,那公孙羽虽醒,不过身子似乎还虚着,不能下床。曳医想着昨晚伤他的情景,便心中有愧,于是到了那火房,亲手煎着调理内伤的药,火房的丫头见着她,都躲着她,想是她的彪悍性格传遍了这常府。
她蹲在地上,一只手扇着那火炉,一只手手托着下巴,无奈的摇头叹息道:“一枝梅花引发的血案,都怪我冲动了。”
她端着那碗浓郁的中药,那药熬了好几个时辰,闻着都苦,更何况是喝下这一整碗。走到门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慢慢走进,只见他闭着双目,躺在那榻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走到床侧,将那药碗放到一旁,犹豫着要不要将他叫醒,但就在此时,公孙羽却醒来,将她的手紧紧拽住,这把曳医吓了一跳,便有些羞涩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见公孙羽未说话,她又道:“我都跟你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怎样?”
“我们是不是认识?”公孙羽用那深邃的眸子看着她问道,他不肯定,但是却又有觉得熟悉。曳医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我是山上来的野丫头,你是朝廷里的人,素未平生的,谈何认识。”
公孙羽听了后,这才将她的手松开,随后好奇的问:“你这一身本事是从哪学的?”
“我在······”曳医眼睛一闪,便想到了师傅曾经说过,下了山之后,切不可对陌生人说起自己在太行山学艺的事,以免给太行山招来无妄之灾。
随后她便沉思了一会道:“我一江湖儿女,四海为家。因人缘好,认识了不少江湖高手,再加上我天赋异禀,他们也都愿意教我武功。”
那公孙羽点点头,像是信了。他捂着嘴轻轻的咳嗽着,刚好路过的陈江听到动静,很是紧张的闯进门,看到曳医坐在床边,眼里有些惊讶,他随后看着公孙羽问:“公子,你没事吧?”
“陈江你来了。”曳医站起身来,紧绷的身子突然放松了许多,她拿起了那碗药,将它递到了陈江的手中:“你喂你家公子服下,我走了。”
见她匆慌的背影,陈江看着公孙羽轻声的道:“皇上,你不会看上这丫头了吧!”
“别胡说。”
见他反应如此的激烈,陈江便不敢再问了。
这几日,那公孙羽在府里休养着,陈江一直跟在他的身旁形影不离。而此刻的翠芳楼内,一位白色衣裳带着面纱的女子从那楼上缓缓落在戏台上,伴随着看台下的呼声,她便舞了起来,有了那琴声的衬托,她的舞姿显得更是柔情蜜意。
今晚的翠芳楼甚是热闹,大家都在围观着这新来的莺歌姑娘。
第二日大家都在议论翠芳楼来了一位极美的舞姬,这事便也慢慢的在杜县传开了,但他们殊不知,这莺歌便就是许曳医。
曳医为了引出那采花贼,便整日呆在那翠芳楼里。杜县有钱的公子哥闻声而来,为了见她一面,便拿着银子到这翠芳楼内献着殷勤,但都被她一一的拒绝了。
坐在铜镜前,那老板娘替她梳着头发,曳医气馁的说道:“这都多少天了,那淫贼怎还不露面?”
“那贼若被引来,你可有把握抓住他?”那老板娘满脸担忧的看着她问。
“那是自然,我可是第一女捕快。”曳医得意的说着,很是自信。
那老板娘点点头:“那我便配合你,不过前提是要保证我这翠芳楼里的人不会受到伤害。”
“你就放心吧!”
那日夜里和那淫贼交手,她轻轻松松的便把他打跑了,她想着这次只要自己不掉以轻心,加上和阿若他们里应外合,定能将那淫贼擒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