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是我。”李向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松些，“你现在有空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老秦的声音才缓缓传来：“怎么了？有事？”

“嗯，我打算给院里换些家具。”李向东说着，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才的那个鸡笼，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黯淡下来。“想去市场看看，买些凳子和一些必要的东西，顺便换个气氛。”

“换个气氛？”老秦明显听出了李向东语气中的异常，“李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向东沉默了一会儿，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头晕。他知道，老秦和自己关系一向不错，若是他不主动提起，老秦也不会多问。但此刻，他真的不想再继续隐瞒什么了。或许，该找个人聊聊。

“其实……”他深吸一口气，“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了下来，老秦显然被李向东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怎么不早说？是不是得看医生？”

李向东轻笑了一声，抚了抚额头，心里那种无力感越来越强烈：“没事，就是有点咳嗽，有些胸口疼，可能就是累了。”

“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老秦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不是个随便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忽视身体？李向东，咳嗽不就是个小事？如果真有问题，得去医院检查，知道吗？”

李向东笑着摇摇头，眼里带着一丝苦涩：“不用了，老秦，我知道自己情况。只是，有点不舒服，休息几天应该能好。”

老秦虽然听出了李向东的坚持，但依旧不放心：“那行，等你不忙了，记得去医院看看。别耽误了。”

李向东心底叹了口气，嘴角微微扬起，强忍住了那种忽然涌上的疲惫感：“我知道了，谢谢你，老秦。”

挂断电话后，李向东站在桌旁，久久没有动弹。他的目光落在窗外，阳光仍旧洒在院子里，树影婆娑，静谧而美好。可是，脑海中那些纷繁复杂的想法却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上来。他不得不面对现实，无论是身体上的警告，还是眼前复杂的局面，他都无法逃避。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拿起手机，接听时便听见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李向东先生，是您吗？”

“是我。”李向东微微皱眉，他对这个声音有些陌生，却又莫名其妙地感到一丝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