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角落分别屹立几根成年男人腰粗细的木头桩。
每根木桩高度大约有两米左右,上面刷着黑漆。
此时,木桩上分别绑着一个男人。
他们上半身拼命向前探,姿势怪异的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听见门口传来的脚步声音,纷纷抬头对着门口位置发出低沉,沙哑且非人的嘶吼声音。
声音好似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
撕裂着空气。
让人听了感觉毛骨悚然。
吴墨快速扫了一眼,发现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眼珠子全都瞪的极大,眼球凸出,上面布满了可怖的血丝。
细看像是上面蒙了一层浑浊的雾。
虽说看似盯着门口方向,实际上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根本无法确定目标。
一个身穿五彩斑斓长袍,头上插着一堆鸡毛的老年女人正拿着铜锣围着几人来回跳跃念咒。
她头发蓬乱,几缕白发顺着鸡毛飞了出来,眼睛周围也不知是刻意画黑还是熬夜熬出来的黑眼圈。
总之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疲惫又强撑的感觉。
“会长,你看他们...”负责人被眼前场景吓得又后退了两步,急声说道:“现在比我刚才出去还要严重,这可怎么办啊?”
他是真急得就差狗跳墙了。
伙计出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家家户户人心惶惶,生怕邪气传染人。
有胆子小的提议把这几个家伙扔山上自生自灭。
负责人气得跳着脚给对方一顿臭骂。
没办法,人都有私心,出事的一个小伙子是他从小带到大的亲侄子。
否则以他心狠手辣的性格,早就让人把几个家伙全都扔深山喂狼吃了。
他相当于村长。
即便很多人心里不满也不敢当面与他作对。
不过他深知团结的重要性,又耐着性子跟村民解释已经请了高人过来,几个年轻人很快就会清醒。
张日山走到左侧第一人面前。
赶巧的是此人正是负责人的亲侄子。
“七仔,你挺住啊。”负责人大声呼唤,希望侄子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克制一下。
就在这时,被称作七仔的男人猛地停下了动作,缓缓地转过头面向张日山几人方向,脖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音。
有点像是骨质增生强行活动的动静。
他用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几人,咧开嘴,露出一个极其扭曲的笑容。
弧度越来越大,直接扯到了耳根处。
一口泛黄的牙齿看得人心里直犯呕,“嘿嘿,来啊,来啊...”
口中跟复读机似的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个字,口水顺着脚边滴滴答答往下淌。
吴墨第一次见识什么叫做中邪。
好奇心驱使下又往前凑了几步。
男人忽然向前冲了下,张开大嘴想要咬吴墨一口,奈何身子被绳索牢牢地绑在了柱子上,有心无力根本挣脱不开。
不过即便如此口水也跟雨滴似的甩向了吴墨。